他严重怀疑,左佑根本对自己的魅力不自知。

如时孑城所说,左佑很迷人,灰头土脸也好,干净清爽也好,都是一副不做作,该怎样就怎样的随性洒脱。

左佑也自觉卖萌可耻,快速吃完面条和最后一块肉,收拾东西,起身去厨房洗碗刷锅。

他把厨房的垃圾收拾好,放在门外,准备第二天拎下去扔掉,他这次走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屋子里不能留垃圾。

他回来,看见夏嵬站在客厅阳台上,他也走了过去。

夏嵬听见身后脚步声说:“这个地段不错。”

左佑趴在围栏上,仰头正好看见夏嵬的下颌的轮廓,他笑着说:“这是婚房。”

夏嵬皱眉低头看他,他看见左佑笑的意味不明,一时间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他只好按照专业素养评价一了一句:“房子不错。”

左佑趴在围栏上,一条腿向身后伸去,脚蹬在地面,身体拉直后,腰往下塌,像只小狗后蹬腿伸懒腰一样,在夏嵬面前大但放肆的抻了个‘狗狗式’懒腰。

夏嵬视线聚集在左佑的脊背,腰和臀部,一时间忘了收回,左佑的腿绷直后像是会向后无限延伸一样笔直。衣服被胳膊扯了上去,露出一截腰,内裤的红边儿,和深蓝网眼布料露了出来。

红蓝搭配,趁的不常外露的皮肤,格外的白。

夏嵬仰头把瓶子里的茶喝光,像是急着浇灭火一样,“咕咚咕咚咕咚~”

左佑听见夏嵬的吞咽声,收回后蹬的腿,仰头看他,正好看见夏嵬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有力又性感。

性感?

左佑赶紧瞪着大眼转头看另一侧。

妈呀!他竟然感觉夏嵬的喉结性感,真他妈的……性感。

夏嵬拎在手里的空瓶子一下下轻嗑在围栏上,他一手插兜,一手拎着瓶晃荡,眼神放的悠远且迷离。一时的心跳,一时的错乱,夏嵬在这短短的半分钟里,体会到忽冷忽热的感觉,太真实,真实的他平静下来都感觉自己已经无药可救。

左佑寻着瓶子轻磕在铁质围栏上的声音往下看,夏嵬握着瓶口的手背上,血管凸起,不突兀,却看出了力量奇大,宽厚的手掌好像蓄积了很足的力量和温度。但是瓶底磕碰出的声响,却轻妙的像轻扣在皮肤上,撩拨着脉搏跳动。

左右盯着夏嵬晃动的手掌太久,久到夏嵬都发觉。

夏嵬捂着瓶口的手上移,左佑的眼神也跟着夏嵬的手掌上移,夏嵬的手背贴近他的侧脸时,左佑几乎成了斗鸡眼。

手背贴上脸颊,蹭了两下,又垂下,左佑才回神儿,他眼神从夏嵬手背上移开,仰头看见的还是夏嵬的下颌。

夏嵬问:“困了?”

左佑抬手挠了挠被蹭的地方,有点痒,他使劲挠了两下说:“食困,吃多了。”

夏嵬看他挠完了,又抬手背过去擦了一下他挠过的位置。

左佑又挠,挠了两下恼了,站直瞅着夏嵬说:“领导好玩吗?”

夏嵬笑了,“恋爱还没谈过,就准备好婚房了,着急成这样?”

左佑认为夏嵬这句话无异于挑衅。凭谁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你谈过恋爱吗?”这他妈怎么听都是耻辱。

二十多岁都没谈过恋爱的小伙子,不是脸不行,就是下半身不行,所以你想承认是上半部分不行,还是下半部分不行。

麻痹,就不能和谐的相处一会儿。

如果暗恋不算,那他确实没谈过恋爱,所以不能正面回答,只能同样问题怼回去:“领导,那您准备好婚房了?”

夏嵬诚实回答:“没有。”

左佑抿嘴坏笑:“您都快三十了还没准备婚房,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您还没有想结婚的对象,如果猜测属实,那只能说明你过往的恋情或者正在进行的恋情,无果的可能性大,对否?”

夏嵬看着左佑挑眉,不置可否。

换个说法,无法反驳。

左佑也学着夏嵬挑眉,继续坏笑:“您一个谈过恋爱都没能用上婚房的,凭嘛笑话我一个没谈恋爱就准备了婚房的?”

夏嵬笑着把头转向一边儿,心想:歪理!

左佑说完思路一偏,直接略过刚才的事儿,他有更好奇的好事儿:“领导,您吹了多少个?”

夏嵬转头,抬手按着左佑的脑袋把人转了个面。

还多少个?

他满脸写着“千帆过尽”?

左佑被扒拉的转了个圈“哎哎哎~”了好几声,才转到面对着夏嵬。

夏嵬如是回答:“就吹了一个,怎么,讲给你听听?”

左佑一副八卦脸,好想回屋搬个小板凳,再来包瓜子,他点了一下头,感觉不够表达自己的急切,紧跟着又点了两下。

他刚点完第三下,夏嵬已经往回走,“睡觉,不是要早起吃早饭吗?”

左佑撒了气似的,瞬间瘪了一半儿,他其实挺想听听夏嵬的感情经历,他都没这么期待过周孟和侯岳的感□□迹,今天却偏偏想听听夏嵬过去。

像夏嵬这样的男人,会跟什么样儿的姑娘谈恋爱,会谈多久,为什么不能走到准备婚房那一步?

他仰头看了看自己的‘婚房’,自嘲的笑了笑。这辈子他应该也就自己一个人住这里了。

左肃说,这里开始就是给他买的,所以以后也是他的。没房贷,只有物业费管理费,所以很多时候,他总是遐想他的父母只是一时生气,并不是真的不打算一辈子不理他不要他,否则怎么会在这个城市还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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