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笑面男人撇了眼眼观鼻鼻观心的手下,只能清了清嗓子,和蔼道:“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你能跟我们讲讲事发的经过吗?等会我们会再去赵家核实,不过毕竟对方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因为是赵家的外嫁女,调查的结果可能要迟几天才能出来。”
馨妍点头,淡淡道:“我男人也是军人,我相信军人的办事能力。我家来随军的日子短,平日里在家照顾爹娘甚少出门,所以对周围的人和事都不甚了解。我也是事后两天,才从帮忙的嫂子嘴里知道推我的人身份。”
继续不紧不慢叙述道:“说起来这事也怪我们自己,要是没要胡家嫂子给的菜地,也就不会天天都去地里看看。那天我照旧去地里转转,也不认识当时在旁边地里赵家的二侄女,等我在菜地溜达一圈想回家时,赵家二侄女可能没看清她家地边位置,见我离开情急下,拉我的力气有些重,我没防备脚下不稳惊吓摔倒在地。”
圆脸笑面男人呵呵干笑两声,馨妍这话说的看似什么也没说,可该表达的意思虽含蓄,可也一样没少。圆脸笑面男人心里暗自肺腑,孙副团这个漂亮媳妇不仅漂亮,这智商明显的也不低,尤其是这说话的本事,一样的话两样的讲,有些人说了就让人爱听,有些人说了难听还不知怎么就得罪人。
男人追问道:“既然你被她拉扯摔倒动胎气,那么你觉得对方有没有故意的嫌疑?后面呢?具我们从医疗室那边调查所知,送你去的是其她人。”
馨妍勾了勾唇角,露出感激的微笑,道:“世上还是好人多,咱们军区的嫂子都特别有侠义热心肠,等我家男人回来,让他亲自上门感谢那些嫂子们,毕竟要不是她们的帮助,我跟孩子还真不好说。至于赵家二侄女是不是有意,不正是你们调查的目的吗?我当时就动了胎气,坐在地上疼的动弹不了,没功夫看她神色,所以也不能给予评论。不过赵团长跟我家男人的关系,那是能交托后背的亲密战友和上下级,赵家难道不是这样认为的?”
圆脸笑面男人干巴巴的笑了笑,脚下不着痕迹的踢了踢身边的手下,示意他们赶紧的办事,别一个两个充当木头桩子的戳着,光埋头记录却没人开口问。被踢的瘦高个男人呵呵的笑了笑,才开口解释道:
“我们这不就是正在调查吗,事后赵家上门探望是什么时候,你们两家有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还没完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对方话落音,不用馨妍回答,一旁听到现在的凤天幸,板着张脸淡淡道:“我闺女躺床上不能动的第三天下午,赵家媳妇才上门来探望,家里两个病人都要熬药,没功夫开门,赵家媳妇敲了一会也就走了,至今也没见过人影,这事我们左右邻居都看到的。也是我们两个老的的错,要不是跟着一起来给闺女女婿添麻烦,他们日子也轻省些。正打算等女婿回来,我就带着老婆子回老家去呢。”
馨妍眨了眨眼,眼圈瞬间湿润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凄凄道:“爹,你跟娘这把年纪,身体又不好,没女儿在跟前照顾,我跟建国哥怎么能放心的下。等建国哥回来,让他请假送咱们一起回老家去,在老家都是老街坊,熟门熟户的相处的和睦,回去住着也舒心。你们就我一个女儿,你们养育我长大成人,不孝敬你们我还算是个人吗。”
凤天幸红着眼圈,曲红霞早就呜呜的哽咽,圆脸笑面男人和其他三人,脸上的尴尬都快挂不住。得,今天要是他们这边刚走,那边孙家就说要回老家去,弄不好都得跟着吃挂落。四人赶紧的一阵劝说,什么部队就是个温暖大家庭,尊老爱幼是美德,老人家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好容易一家三口止了眼泪,总算松了口气赶紧起身告辞。
反正受害者该问的也都问了,再问下去,他们能被眼泪给淹死。漂亮的人哭的都漂亮,还让人没法说一个不字。等去赵家跟目击者家核实一番,直接把调查记录递上去,怎么处理也是上级的事了。出了孙家的大门,圆脸笑面男摸了摸鼻子,心里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特别的复杂,然后带着其他三人,去怕他人家里核实当时的情况。
送走人关上大门,馨妍用手帕给娘亲擦了眼泪,脸上一片淡淡冷漠,对关门回来的爹爹跟娘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赵家压在咱们家头上,把他们拉下来,到时不用自己出手,他们自己就能体会到什么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凤凰。爹娘会不会觉得我气量过于狭小?没有容人之人的胸襟?”
凤天幸摇头,反而由衷的欣慰:“我闺女哪都好,尤其是这待人处事方面,比我很你娘都强百倍。大度也要看是遇到什么事,当年你奶奶就是太过宽厚,活着时被人揉搓,我跟你娘年轻时,就是不跟人计较,没想到财锦动人心,差点家破人亡,最后我带着你娘远走他乡。”
馨妍这还是第一次听爹爹讲过往,坐到他们身边,一脸好奇。凤天幸仰头长叹,也不在瞒着过往的事,追忆道:“你曾外祖家祖上是世代宫中太医,家里经营着药铺。后来民国才淡了下来。你奶奶也是独生女,跟你一样也是自小习医,仁心仁德。只那时候战乱祸匪异国,形式特别的混乱。你曾外祖为了你奶奶的终身大事没少犯愁。”
想到小时候的回忆,凤天幸就痛恨厌恶:“凤家只你奶奶一个女儿,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