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们松手,顾逸飞跟着张老进了办公室。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萧一凡的意外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就在一凡几次向我求助来帮你来看,一凡对你及其用心,一凡除了你没有对我说过一个私人请求。无论无何目前我都向着一凡,他现在的身体条件不适合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张老着一些话说的行云流水,句句都让顾逸飞无法反驳。
冷静下来的顾逸飞也不多说什么了,红着眼眶问“他人没事吧?”
“大出血,引产你说有没有事。”张老冷冰冰的说。
顾逸飞听了后拳头握的更紧了,整个胳膊痉挛似的发抖,并不热的房间里他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往下落,他怕了,他怕见到萧一凡了,他知道要怎么和萧一凡交代,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一凡,怎么有脸去面对萧一凡。
“不但如此,他的心脏也出现了些问题,具体的原因要等他身体恢复一点做心脏的造影确诊是不是心绞痛,总之他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张老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朝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逸飞有些虚脱,撑着膝盖咳嗽了几声,起来时咳的满脸通红,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狼狈至极,说话声音有些飘“张主任,那你多费心,你帮我转告他,我就在楼道口这里等他,他想见了,我一定立马出现。”说完拖着身子走出办公室。
……
……
“好吵……”床上的人皱着眉头轻声抱怨。
“你醒啦?”袁芽激动的忙丢下笔和电脑跑到床边。
“早就醒了,看到你苦大仇深的写论文,不想吵你,又睡了。”萧一凡干裂的嘴唇勉强露了个笑容。
这个笑容看的袁芽又是满眼泪花,忙给他拿了温水喂他,失血有些多的萧一凡看到水像是旱田逢大雨一样,都喝光了还不太满足。
“袁芽,吓坏你了吧?”萧一凡有些抱歉的说。
袁芽好不容易快把眼里的眼泪憋回去了,一下子又崩溃了,泪珠子往下滚,带着点哭腔说“你吓死我!摸到你时你全身都是冰凉的,喊你你也不答应。”
萧一凡抬手帮他抹泪珠,自己也红了眼眶,笑着说“我这是向你讨债来了,那么多年的护着你,疼着你,你得还回来了。”
“还你ma!老zi就不还,你别再出幺蛾子让我还你了,我袁芽出名的铁公鸡,说不还就不还!”袁芽哭的更厉害了。
得得得,萧一凡本来想逗个趣儿的,结果又把这位爷逗的哭的更厉害了,连忙转话题“外边儿谁在吵啊?”
袁芽也早就听见了,说“傻b闹事不是常有的事儿嘛,不稀罕了。”
外面此时又吼了一声,任萧一凡耳朵再聋也听出来是谁了,萧一凡又缓缓闭上眼睛。袁芽心疼的给他揉手腕上扎针散出的淤青。
几分钟后外面的声音平静下来,萧一凡没有睁开眼,像自言自语的说“我不想见他。”仔细听带着些鼻音。
“嗯,知道,他进不来。”袁芽安慰的拍拍他。
萧一凡点头。
(三十二)
顾逸飞在楼道口的椅子上坐了一天一夜,也再没闹着见萧一凡,第二天早上袁芽从电梯里出来时和他对视了一眼,顾逸飞眼神里已经一点以前的锐利凌厉都没了,直视着袁芽愤怒不屑的眼神也丝毫没躲,倒是袁芽先别过了脸。
“他还好吗?”顾逸飞的喉咙已经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袁芽听到这个声音也惊讶了一下,立马又恢复神色说道“没有你,他也不会受这种苦,你现在假惺惺的在这里博什么同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认真爱过他吗?也怪一凡眼瞎,一片真心错付人!你好之为之!大人孩子,你休想再碰到一下。”
顾逸飞现在多难听的话也都受得住,但听到“孩子”两个字,眼神里透出了惊喜和不敢置信“孩……孩子还活着?”
袁芽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懊悔的恨不得立马扇自己两耳光,面子上还强撑着气势说“活不活跟你也没关系了。”说完转身走开,拐弯走进通道,手在自己嘴上扇了两下,懊悔万分。
萧一凡今天精神好些了,能靠着坐了,就是失血过多加上在产床上耗尽力气,元气大伤,现在还是有些虚弱。心里惦记着孩子的情况,一直思虑,心脏又犯了一次,袁芽就更不太敢让他多动了。
袁芽从配药间拿了吊瓶进来,看到萧一凡坐着,心里舒坦了些,好歹有好转了,把输液器插到萧一凡手上的留置针上,顺便检查了下萧一凡宫底的位置,情况不好的话还得打宫缩针。
萧一凡当然明白袁芽的意思,把他手推开说“不打宫缩了,太疼,我自己多揉揉。”
袁芽给他把被子盖好“收缩还挺好的,本身也用不着打了”
去卫生间投了个热毛巾一边给萧一凡擦手一边说“早上我去心外去给你拿结果了,倒也算不上多严重,你心脏本来就有动过手术,现在瓣膜闭合不太好,一着急上火或者受刺激心肌供血不足,主任说……”袁芽把毛巾丢到桌子上,俯下身撑在萧一凡眼前继续说道“主因是情绪引导!所以……”
“我知道”萧一凡略显不耐烦的推开他。
袁芽把买的稀饭包子放到小桌子上,萧一凡拿了咬了一口,好久没吃医院小灶的包子了,以前最爱的就是这家包子,怀孕后闻不了大肉味,就再也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