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沈之北几乎没有休息地监控着夸凌的举动,因为糖糖还没有学会完整的转述夸凌跟别人的谈话,所以只能沈之北自己一个人盯着,顶多是在夸凌睡着的时候沈之北自己也眯一下,让青一帮他看着,等夸凌一有动静就告诉他。

但该死的,夸凌居然睡得很少,难怪他那么瘦!沈之北在心里吐槽。

好在夸凌对自己的计划很自信,除了日常的监督,没有特意去注意奉常府的举动。其实也是在于王丞相帮奉常拉了大部分的仇恨。夸凌一直紧盯王丞相,生怕他察觉自己的动静,王丞相也不是省油的灯。

况且王君檐到现在还被传命不久矣,半个多月没有传来消息,也从未见过他,很多人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去世了,碍于如今是皇上筹备诞辰期间,所以没有报丧。

外面传得风风雨雨,王君檐和沈之北岿然不动,一个注意着夸凌的行为举动,一个接着部署请君入瓮的计划。

那天,盛辛和白樗的使臣发现东海的使臣多半是叛变之后,就临时改变了计划,没有大理寺劫人,况且大理寺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他们想要来个借刀杀人,却不知道他们的举动其实在王君檐的掌控之中。

凉沉景独自一人潜入使臣馆的西苑,在屋顶晾了一晚,将他们的计划听了个清清楚楚。屋顶的风有些大,凉沉景撩撩飞扬的刘海,心里想:“无敌是多么寂寞啊!”

王君檐听完后,与一众暗卫合计了一下,把任务安排下去了。

转眼来到修元应的诞辰。

其实修元应才二十七岁,他本不想如此铺张浪费地举办什么寿诞,但是,这已经关于各国之间的交流和影响,所以由不得他不办。当初他还没有表露自己的野心时,王君檐也并没有被他拉下水,王君檐就曾经嘲笑他,二十出头就像个老头子一样办什么寿诞。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无奈。但是那个挑眉嘲笑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是他自己弄丢了。

使臣馆的使臣们不管心情如何、内心想法如何,都面带微笑,一齐簇拥着往皇宫走去。崀观的百姓每年都能见到大批的异域面孔,已经略微有些习惯了,时不时还能认出几个使臣,又或是叽叽喳喳地说着哪个使臣又来了,哪个使臣今年没有来,街道上异常地热闹。

最令人瞩目的是,今年大崀的盟友国琳琅换了首使,以往首使都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今年换成了萧鬼见。

虽然大部分人都没见过萧鬼见,而且已经三十五岁,早点成亲的人儿子都快可以娶亲了。但不妨碍萧鬼见长得好看啊,这不,几个少女就在轿帘内心情雀跃地讨论着萧鬼见。

“啊,琳琅的那个使臣换了,长得好温柔啊!”

“可是看着年纪有点大了,感觉都快三十岁了。”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法……”

……

还有的看到龙之灵的龙抹姝和龙緈云,激动得快要晕倒了。不说龙抹姝那娇俏可爱的模样,就说龙緈云那祸国殃民的长相,崀观的百姓可以谈论一年!

这话说得并没有错,上次龙緈云来到大崀之后,就深深地被崀观的百姓记住了,还时不时地被拿出来和王君檐作对比。比来比去都没个结果,最后只能说两人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沈之北和易祎一路走,一路将这些讨论收入耳中,心里不由得大汗。原来大家都这么八卦,国都的百姓还是蛮有趣的嘛。

王君檐和凉沉景已经秘密潜入皇宫了,他们去找南泷。奉常府的暗卫基本都被抽调去皇宫了,尽可能保障更多人的安全。现在箭在弦上,也没他和易祎什么事儿了,还不如去找南泷聊天。

但是去,却被芳芳菲菲告知,今日他们阁主不舒服,不便见客。易祎惊讶地说:“哪里不舒服,我就是大夫,我去帮他看看吧。”

芳芳菲菲一愣,对视一眼之后摇摇头说:“奴婢也不知阁主哪里不舒服,只是阁主是这样吩咐的。”

沈之北疑惑地“咦”了一声,里面却传来一声急急的沙哑的声音:“不用了,我没事,休息一天就好了。”

这跟平时的南泷可是大相径庭,沈之北挑挑眉,在心里问青一:“南泷怎么了这是,感觉有些奇怪。”

青一坏笑道:“你和老王做了某种运动之后不是也这样吗?”

沈之北起先一愣,随后脸色爆红,“闭嘴!”

易祎奇怪地看着小北的脸色突然变得特别红,心里一惊,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他着急地拉着他的手给他把脉,发现除了他的脉搏跳得快了点,好像没什么事情。

沈之北抽回手:“怎……怎么了?”他还沉浸在青一刚刚不要脸的话中。

易祎长舒一口气:“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脸突然变得这么红!”

沈之北头低得更下了,喏喏地说:“没事没事。”

易祎奇怪地嘟囔:“奇怪了,一个一个的都这么奇怪。”

也不怪易祎不通人情,他与凉沉景互通情意以来,一直没有时间做这些。再加上易祎这个医痴一直泡在药园子里,凉沉景也不敢拿他的身体开玩笑,所以他们至今还没有做到底。就算易祎通晓男子之间的事情,也不会想到……里边的南泷是这样的情况,身边的小北是这样的想法。

沈之北抓起易祎就跑:“我们赶紧走吧,回府。南泷没什么事情的。”

易祎不明所以,只能被沈之北拉着跑了出去。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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