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美丽的城市,仿佛天堂般远离尘世,隆达不愧为一座“空中之城”。

连接两侧河谷的是一座名为努艾波的石拱桥,一侧是新城,一侧是旧城,石拱桥下就是深涧。从这里能很清楚地看到桥上来往的人群以及桥两侧险峻壮观的峭壁,对于每天能在河谷间的努艾波乔上坦然走过的当地居民,我致以深深的敬意,也许有些夸张,但这不比高空走钢丝节目的惊险少。

我甚至想,能在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也相当地不错,听说隆达的风景不仅出名,更出名的还有斗牛和美丽的姑娘们。

斗牛,我的兴趣不大,美丽的姑娘,我却十分乐意鉴赏。

如果没有那纸任务书和乔治“循循善诱”的话,我相信我会过得很惬意。

“皮皮耶罗,这次你的任务是干掉一个人。”

乔治手里拿着那张纸,上面有老k的亲笔签名,就像法官手里的宣判书一样,要剥夺一个人的自由或者生命,必须要有合法的程序,黑帮也不例外。

“我知道,说重点。”

我点燃一根不知名的烟盒里找到的一种本土雪茄,味道有些重,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发现它不适合我的胃口,毫不犹豫地把它掐灭扔到窗外。

“妈的,什么破玩意儿?”

乔治惊慌地跑到窗户前朝外张望了半天,没有什么异常才转身埋怨道:“跟跟你说说了几次了?别总是总是惹事,万万一被警察发现了,身份暴露了怎么办?”

“咦?托你的福,我不是已经有了个完全的身份么?萨维奇,到西城采访斗牛大赛的记者,多么高尚有趣的职业,哈哈哈!”

乔治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撅着嘴从一个牛皮纸袋里掏出几张纸举到我的面前,我眯起眼睛对焦左上角一张微小模糊的照片,是个男人,年轻的男人,微曲的卷发,端正的五官,但是因为照片是复印的缘故,轮廓并不明朗,但依然看得出他有一张漂亮的脸孔。

“亲爱的乔治,最近你手头很紧?节省到如此地步,连张大一些的照片都不舍得拍?”

“我,我也不过比你,早早到了两天,一来来就忙着找住处,在火火车站接你又又浪费了一天,还没来得及去去确认,能弄到这个已经很很不错了。那边儿的人越来越越懒了,连资料都要要我们自己收集。”

他弓下脊背,看得出有些沮丧,我于心不忍,安慰他道:

“这有什么关系?这么一个小城,找一个人还不容易?何况也有好处,我们可以多待上一段时间,这里比罗马不知好了多少倍,美丽的城镇,热情的姑娘,好喝的茵香酒。。。”

他生气地打断我:“把正经事办办好了,我们就要立立刻走,否则像上次在墨西哥那样,我可不会不会给你擦屁股!”

我忽然想起来了,上次在墨西哥执行任务时,因为喝多了酒与一个墨西哥佬打架被抓到警察局,身上没带任何证件,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差点就入狱,多亏乔治及时赶到把我保了出去。对这件事,我确实应该感谢他。

“好啦乔治,我答应你还不行?一办完事立刻回去,我们继续。”

他这才消解了怒气,继续讲了起来,对于照片上年轻男人的情况我大致有了了解。

他叫佩洛?拉加尔蒂霍,二十岁,父亲是二十年前著名的斗牛士,十年前因为酗酒潦倒死在街头。现在与母亲生活在一起,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在一家酒馆做帮工,喜欢斗牛,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出色的斗牛士。

哼哼,身世简单,白纸一张,要杀这么一个人实在比捏死一只苍蝇都容易,可我不懂弄死他有什么价值?

“乔治,干掉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子,不知道老k是怎么想的?”

“皮皮耶罗,这些不是我们能能过问的。”

“我只是好奇。”

“许多时候,好奇奇会把自己害害死。”

“是的乔治,那好吧,我就暂时把它当酒一样喝掉。。。今天晚上,我要去那个酒馆打探一下,你要一起去吗?”

“我对对酒没没兴趣,对要死死的人也没兴趣。”

“好!”我在他耳边打了清脆的响指,“你就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他不去正中我的下怀,倒不是为了他会破坏我喝酒的兴致,主要是他去了会碍手碍脚,而且他不太会演戏。

现在一个叫萨维奇的意大利记者马上就要登台了。

zad酒馆

到了晚上,我把自己打扮得更得体些,虽然我一向很注意在某些场合会不会露马脚的问题,但在一个小酒馆里,虽然目的还是饮酒作乐,作为“记者”,我还是应该表现得更绅士些。所以我选择了一身米色的长裤,咖啡色的毛背心,临行前还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男人看起来温和可亲,fēng_liú倜傥,和那些豪放却粗枝大叶的本地居民相比,对漂亮姑娘的吸引力,我想我还是有优势可言的。

“你还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我对自己这样说。

我把带有佩洛照片的纸折起来放进我的皮夹子里,以便随时对照。一切准备停当后,我带着一架特制的相机——那是乔治专门为我准备的,除了照相功能,它与普通相机最大的区别就是在相机的背后有一个隐藏的按钮,一旦扣动按钮,相机镜头里暗藏的机关就会打开,从里面会发射微型的子弹,这种子弹速度极快,杀人于无形,没有手枪那样的噪声,对于近距离的目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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