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或许是太久的隐忍被他的残暴一触即发,我的双手依然流血不止,但是我却能顺利地扒光他身上所有的织物。

我疼痛地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把鲜血浸在他胸口、小腹、甚至用破裂的掌心温暖他冰冷的□,我是多么渴望能用自己再次融化他,他却用枪指着我的头。

“停止,否则我开枪!”

我忘了,忘了他还有一半不是人类,而是兽。

“我爱你。。。”

我举起双手,站在地上,凄惨地诉说着我的爱。

“可是。。。我、不、爱、你!”

他毅然决然地说。

“我愿意为你去死。。。”

我不会放弃。

“太晚了,”他轻蔑地摇摇头,鄙视的目光难掩哀怨:

“在肯为你死之前,为什么我听不到这句话?”

毒瘤

我和佩洛,我们,就像在跳一曲蹩脚的探戈。

既无法保持步调一致,又都不甘心让对方占了上风。

我们就这样在教父身边狭小的天地内转来转去,携带着危险的攻击性,当彼此的身体稍有靠近,就立刻抛开所有舞步套路,舞蹈演变成搏斗,舞不成舞,曲不成调。

我不止一次问自己:就这样跳下去,直到筋疲力尽吗?

教父的毒品生意蒸蒸日上,在欧洲的几个主要国家,如法国,西班牙,荷兰,已经日趋形成了一个运作良好的集运输、交易、洗钱于一体的链条,并且教父还在谋划着,是否能在南美以及东南亚的一些国家设立地下毒品加工点,增加生产一环,垄断欧洲毒品市场。

这实在是太大的野心,要知道,光在意大利本土,大大小小的黑手党组织不知有多少,毒品生意带来的巨大利润就如同一罐被打翻的蜂蜜,会招徕各种嘴馋的生物,当然也包括熊。

克拉莫。

教父把那不勒斯作为走私贩毒的枢纽,并在那里开设地下毒品加工工厂。但是任何人都清楚,那里是克拉莫的天下,太岁头上动土,对于远在罗马的这位西西里教父,克拉莫的首领们岂能袖手旁观,任由他人争夺天下?

由k帮在那不勒斯的毒品加工点几次被捣毁,就可看出端倪,克拉莫已经无法坐视不理了。

我和佩洛去那不勒斯亲自视察过,发现那里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最严重的一次,工厂不但几乎被焚毁,而且因为事态扩大,还上了新闻媒体的头条,引起了当地政府和警方的注意,警方顺藤摸瓜,已经有所行动了。

我们把这个情况报告给教父,教父立刻召集了所有首领,以及帮内的主要干事,包括我和佩洛,乔治和维托在内,在罗马市区的一座三十层的大厦内,召开了紧急会议,当然,我们不必担心自身的安全,除了有保镖,整座大厦也是教父的名下。对外,安东尼奥可拥有一个合法的商人身份。

教父今天神色肃穆,虽然依旧保持往日的风范,但是从他不停转戒指的动作来看,那不勒斯那里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工厂被毁,各位怎么看?”

他简单地抛下问题,冷冷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就好像把一只活鸡投放在狼群里,他则在一旁冷眼旁观每头狼的反应。

众说纷纭,每个人的意见都不甚统一。

鲁莽的说:“应该对克拉莫宣战,没有战争和流血,就不会有胜利。”

保守的说:“应该与他们谈判,彼此交换条件,只要利益一致了,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胆小的说:“克拉莫组织的势力远远超过我们想象,要是硬碰硬还不如转移阵地,干脆把工厂搬到别的地方去。”

热血的立刻反驳:“那不就表明,我们根本就是个胆小鬼!西西里教父的颜面被扔到太平洋了?”

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因为过于愤怒,红着脸挥舞着拳头狠狠砸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大家都吃惊地望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退到后面,脸孔却更红了,好像通心面上撒上的一层浓浓的番茄汁。

“咳——”教父轻轻咳了一声,转向乔治:“强尼,你的意见呢?”

被父亲第一个询问,强尼显得有些兴奋,一改往日的沉默:“安东尼奥先生,我认为应该多在牛排上撒些黑胡椒和洋葱,让他们也尝尝流泪的滋味。”

教父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把目光转向了佩洛:“麦克,你也同意吗?”

佩洛静静地站在靠窗的位置,视线一直在窗外的景物间盘旋,显得心不在焉,教父皱了皱眉头,我立刻走过去召回小牛犊出鞘的灵魂:

“教父在问你话。”

他转过身来,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教父,瞬间恢复了冷静:

“问我的意见吗?”他走到圆桌前,双手撑在边沿上,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圈,然后语出惊人:“斗牛场上,如果斗牛士因为恐惧而退缩,等待他的,只有耻辱或者死亡,相信古罗马的角斗士也是如此。我的意见就是。。。在克拉莫的脖子上插上三枝花翎,最后用十字剑刺进他的心脏!”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我在内,大家议论纷纷,普遍都觉得年轻人还是太鲁莽了。

但是没想到教父却微笑着说道:“这才像我的儿子!”

“不过。。。”他马上收敛了笑容,“今非昔比,如果在四十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干,杀他个落花流水,但那是四十年前,我们手无寸铁空有一腔热血,而现在,我们是一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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