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可以说,他这种活波开朗到有些闹腾的样子,跟五虎退、烛台切光忠等人截然不同,有一点像巴尔扎哈克家那些娇生惯养的家伙们——他更能够理解,太郎太刀为什么会与一期一振完全不同了。

在次郎太刀碎刀之前,以他这种实力、心态和性格,太郎太刀大概从没有什么机会为他操心什么——如果盯着他少喝酒不算的话。

虽然审神者给予了大太刀如此之高的评价,不过接下来,由于那点可怜的机动,次郎太刀在与敌人短兵相接之后,令人哭笑不得地开始哼哼唧唧,“嗯嗯”“啊啊”地叫着被打中了好多下后,没来得及反击就已经由轻伤转成了中伤。

他的发簪一个不剩都被打掉了,头发披散下来,衣着凌乱,露出健硕的胸膛和条理清晰的腹肌。这个时候,次郎太刀终于放弃了撒娇一样的语气,丝毫看不出几分钟前还让人难以分辨性别。

“真是的,酒都要醒了——这笔账我可记下了!”他非常认真地说。

就算这注定是次郎生命中最后一场战斗。尽管他拥有其他刀剑不可比拟的觉悟,可是以一敌六,大太刀仍旧没有制造奇迹。按照流程,他经历了轻伤、中伤、爆出了真剑必杀、重伤,准备迎接死亡。

目睹了这一切的太郎太刀却没有像他自己之前想象的那样难过。

对于次郎太刀是如何碎刀的,他在碎刀之前经历了什么,他都知之甚少。在他的想象中,原以为弟弟会很感到委屈、孤独、恐惧、绝望。现在,亲眼目睹他的最后一刻,太郎太刀却发现,与他想象的不同,那种迫切希望改变过去的愿望消失了。

——就像次郎说的那样,除了运气特别不好之外,他的一生其实也没有那么令人感到遗憾。

在他们原来的本丸,次郎是先于他被审神者唤醒的,是那个人类的第一振大太刀。太郎拥有人形之后,也曾在心里暗自想过,弟弟出阵的时候,打扮得确实有点奇怪。不过内番的时候,他就正常了许多,是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开朗青年,总是开开心心,身上带着酒香,脸上带着红晕。

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审神者也曾经抱怨过,次郎的出阵服为什么不能像内番服一样呢?身高190厘米,如此高大的人穿着女装,就算再好看,也会给人很大的压力。当审神者这样抱怨的时候,太郎太刀总是保持沉默,看着次郎撒娇,说些“人家喜欢嘛”这样的话。

他们是付丧神,又不是人类。就算人类的男人都是应该穿男装的又怎么样呢?反正,只要次郎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太郎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从没有附和过审神者,去劝说弟弟放弃女装。后来,连审神者也不再抱怨,改口说,干脆统一风格,把内番也换成女装看看嘛。

现在想来,太郎其实是很后悔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更加敏锐,更有自觉,起码,做为一名兄长,该向粟田口的一期一振学习才对。

但他一直觉得,次郎和粟田口的短刀们不同。大太刀这个刀种,注定了他不需要经过艰苦的修行和条件严苛的极化,生来就已经足够强大。

因为这份强大,当他与审神者相处时,也非常得自然,属于刀剑付丧神里少有的那种,面对主人也能不卑不亢的刀剑。论起这份自然,作为兄长的太郎其实都比不上他,因为他会在意是否能被使用,是否太过高大让人和动物感到不适和害怕。

审神者苛待短刀,藤四郎们折损率很高,全都很怕审神者。次郎就像这座本丸的润滑剂,每当他注意到气氛不对,就会醉醺醺地跳出来,撒娇或者开玩笑,努力阻拦审神者过分的行为。

大概正因为这样,审神者会觉得自己已经对次郎格外的容忍和偏爱,于是理直气壮地对他提出了寝当番的要求。这些事,太郎原本并不知情,都是其他刀剑告诉给他,再由他慢慢拼凑出来的。次郎非常干脆地拒绝了他。

在意识到审神者的想法之后,他还私下提醒一期一振要留意审神者,更加注意照顾自己的弟弟们。他仍然会在其他刀剑被苛待站出来,却收敛了自己的言行,不再对审神者亲昵地撒娇耍赖。

在那段时间,太郎太刀虽然也能感觉到本丸的气氛正在日益险恶,但却始终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的。他是个不称职的兄长。当越来越多的刀剑察觉到审神者的恶意,当审神者渐渐失去了刀剑们的忠诚和喜爱后,约束着他的东西就碎掉了。

他不再在意刀剑们对他的看法,不再在意出阵的战绩。他只想证明自己权威。太郎太刀心里很清楚,次郎就是在这一次出阵中碎刀的,就在这一天,远征归来的他听到了次郎太刀碎刀的消息。当时,他甚至还没有想到这是审神者故意为之,还以为是战场上突发的意外。

一直以来,太郎太刀的心境都澄澈无暇。直到某一天,他发现了审神者的秘密,还有粟田口短刀们的秘密。他才猛然察觉,作为大哥,他负有保护弟弟的责任。他的一无所知,是一种严重的失职。

次郎太刀的离开,是太郎太刀心中过不去的执念。但此时此刻,身边这个黑衣戴着面具的历史修正主义者转过头来望着他时,他却觉得,次郎太刀的死亡,不该成为他被胁迫的理由。如果为了次郎去做不义的事,此时从容赴死的弟弟,是不会认同的。

他改变了态度,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准备鼓起勇气看到最后。但他身边的溯行军这一次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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