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子,受宠若惊地问。
女神点点头,“其实如果不是怕毛丹妮不高兴,我早就想跟你走近一些。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我特别吗?”我满脸困惑地端着果汁走到窗边。
“当然特别,”她用手指弹了弹我的脑门,“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跟韩潮这么亲密的,你是第一个。”
“我们亲密吗?”我陷入了无限的迷惑中。
此刻,柜门打开,刺眼的光照进来,打破了我能有的所有迷惑。当我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在衣柜里呆了一整天以后,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现在只想用我的鞋底跟韩潮的脸亲密接触,或者在 他那张冰山脸上撞上一艘泰坦尼克,亲不亲密,惊不惊喜?
我恨得牙痒痒的,除了一肚子气,肚皮里空无一物。
不过我被关柜子的气还没撒出去,就像只翻个的乌龟似的被扔在了地毯上,我的鞋底还没有举起来,韩潮的脚丫子就踩在了我的脸上。
好在那是一只光溜溜的脚,连袜子都没穿。不用担心会在我的脸上印出深一条浅一条的花纹。
我侧过脸,看他坐在床边上,穿着ck的短袖白t恤和一条灰色短裤,头发蓬蓬的看起来居然有点萌。
我想要举起手揉一揉自己的眼睛,以确认自己是不是粘了老大一块眼屎,不然怎么能觉得那个鬼畜会有点萌呢。我一定是疯了。
不过我的手还被自己的皮带绑着,西裤因此有些松垮地挂在我扁扁的肚皮上,还露出了半个肚脐。
“喂!能不能帮我把皮带先解了啊?”
他冷冷地看着我,脚丫踩在我的肚脐上,并开始不安分地往衬衫里钻进去。
“我手臂好疼啊,帮我解开吧,我又跑不掉。”我喃喃地示弱,又扭到他脚边用脑袋蹭蹭他的裤管,“主人,我手疼,你放开我吧。汪汪!”
他的嘴角果然勾起一抹笑容,低头帮我解开了手腕。
他的这种恶趣味,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我做错了他就会让我蹲在地上学狗叫,学得他满意了,才饶了我。以至于我口技练得非常厉害,还能模仿两只狗打架。不过这种绝技只能在他面前学,哪怕是在胡同里逗小孩玩,他看到了都会不高兴,然后想法治我,比如把院门反锁了,让我只能爬墙进去,或是把凳子踢翻了让我站着吃。反正就是零零碎碎地找不痛快。
我把手放下来,又感到一种针扎似的疼,半边身子都麻了,疼得我直哼哼。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看他那副嘴脸心里有气,一边揉着胳膊一边说:“行了,你守着我在办公室睡了一晚上,不就等着这刻拷问我吗?来吧,别憋着了。”
他哈哈笑起来。冷不丁地一脚把我踹到地上,“我买了那块地的消息,两周前才放出去,你事先是怎么知道的?”他的脚又伸进我的衬衫里,像逗弄家里宠物狗似的,在我肚皮上滑来滑去。
“老天要绝你,我有什么办法,”我把手臂垫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王大勇在政府部门工作,他只是个小人物,偏偏知道了你要买城北那块地的消息。凑巧地是他四个月前去b市出差碰到了我。你说是不是老天爷想要我发这笔横财。”
韩潮不气不恼地点点头,“有道理。”
“我在你这可没有埋什么眼线啊,”我又补充了一句。“树倒猢狲散,更何况我就是那猢狲。”
“很有道理,”他嘴角一翘,脚丫子就灵活地从裤腰钻进了我的裤子,就像一尾草鱼游进了水草,我惊慌地坐起来一把按住他的脚面,“这里不能乱踩。”
第12章 第12章 舅舅的香瓜
他的吊梢眼轻轻一斜,“我昨天被十几个人堵在房里签合同,你在干嘛?跟李志叙旧?”说着他的脚又往前蹭了一下,吓得我一把抱住他的腿,“昨天是偶然碰上的,真是偶然。”
我紧紧抱着他的腿,脸贴着他的腿毛喃喃自语道:“要不是你绑我,我怎么会回来。现在还怪我。”
“怎么?有意见?”他冷冷地说。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有意见。”我非常狗腿地把他的脚丫从奇怪的地方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拖鞋里。
“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抬头看他,他的目光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我读不懂也不想读懂。
“你不是常说,商人有利可图,不图就是傻子,我只是把握了我能把握的机会,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得罪人太多。”我低头辩解道。
“嗯,主要是不该得罪了你。”他站起来去衣柜拿了件衬衫出来,当着我的面把t恤脱了,露出结实精壮的后背,他很白但是并不瘦弱。“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嘛。”
“我想请两天假。”我看着他把衬衣披上,一颗一颗的系上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