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初一低声问。
“我死对头新收的徒弟,”何教练也压低声音,“刚练了几个月,觉得自己牛得能绕月飞行了,你去干他。”
这是来踢馆的,初一见过几次,一两个月就会有一次。
所谓的死对头,不是真的仇人,就是认识的几个教练,爱在一块儿切磋,踢馆当然也不是真的踢,但输赢还是会关乎教练的面子,输了肯定会被嘲笑。
“你是,不是,”初一看着他,“喝酒,了。”
“嗯?”何教练看着他。
“还,还是不,想再收,收人了啊?”初一说。
他没有过系统训练,就是一直自己练习,何教练闲着的时候会过来指点他一下,有时候别的学员也会教他。
但也就是这样而已,现在让自己去跟人家正经练过还牛得要绕月了的人过招?
还干他?
这怎么干,他也不想干这个人好吗,长得又不好看。
“小林,”何教练没再跟他多说,冲一个他的老学员一招手,“给初一拿拳套。”
“来了,”小林立马拿了拳套走了过来,“我帮你。”
“不是,”初一看着他,“我要被,被揍了,报,销医,医药费吗?”
“不报销,我用内功给你治,”何教练说,“你要赢了给你涨工资。”
“涨,多少?”初一马上问。
“财迷。”小林笑了起来。
“五百。”何教练说。
“我去干,他。”初一戴好拳套,双手一撞,跳上了拳台。
绕月飞行长得不大讨喜,脸上的表情很嚣张。
晏航也嚣张,但嚣张得很帅。
大概本来就帅吧。
绕月飞行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中间轻轻蹦了几下,抬着下巴看着他。
他走了过去,跟月月碰了碰拳套。
“都是新手,”死对头说,“放开打,不要紧张。”
“初一给他们看看什么叫扫地僧。”何教练说。
“你就会吹。”死对头说。
“当!”何教练喊了一声。
当什么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