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读书 > 言情总裁 > 如何挽凤止 > 第66节
踏实实地落到平地上去,他看向桐生:“若能为陛下分忧,陛下自然高兴。这件事,陛下明着不宣,暗地里也不能跟郎君知会,不是查不着,也不是不查,实在是……不得不罢了。”

“宋侍郎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桐生随着他把脚步稳下来。

“春狩祭祖,多大的事,谁射出的箭,扎着什么猎物,都看箭尾是谁的字号。”宋牙说:“郎君中箭不是在猎场……是离着陛下休息的地方近……射中郎君本不是什么大事,罪名下来,只得是谋害陛下啊。”

桐生听得糊涂起来:“可是……前朝之事?”

“有些事您不知,落木先生却明白,起初都有这心有这胆,如今有这心……只是,郎君进宫的名义,是因陛下怜惜慕容美人思恋家人,特准幼弟进宫为伴,所以,郎君即是君侯的胞弟,朝臣的亲人,出了事情,是要给说法的……”

桐生还是迷茫,蹙眉看着他,宋牙微低了低头,示意他凑过去,附在他耳边轻悄悄的,吹了一阵风儿。

慕容冲罩着一件冬天穿的披风下了床,边咳嗽着边将打开的窗户一一合上,没等到合上多少,便已有人前来代劳,他默默地清了清嗓子,走去一边,又有人递来痰盂和漱口的水。

“郎君该透透气才是。”王洛走上前来,等着他将漱口水吐出来,递上一碗茶。

慕容冲又咳嗽了两声,面色有些白,刚漱过口,又显得唇上莹莹的红艳,他微微抬起眼来,却一副漠然掉兴的面目,向茶水里看了一眼,却没去接下。

“我从来不喝茶。”

王洛也不尴尬,顺手将茶交给底下的人:“这茶是陛下赏的,去年您爱喝的,过了时节还念着呢。”

“今时不同往日。”慕容冲坐在榻上,小腿微微垂下来,脚尖差一些便够到了地面。

“郎君长高了许多。”王洛说。

“哦?”慕容冲面色平淡,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背:“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洛没接话,慕容冲反倒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有人端了热水,王洛便递了上去。

“放那凉一会儿吧。”慕容冲抬起下巴指了指案上:“不然烫嘴。”

王洛点点头,过一会儿又说:“郎君不出去走走?如今虽不如雪景,却也到了花开的时候,湖里去年的冰化了,鲤鱼也该出来了。”

“一会儿不是还要喝药吗?”慕容冲说,略微低了低头,融进了毛茸茸的领子里,眼睫像鸟羽一样忽闪了几下,显得神色都黯然了一些,他说话还是讽刺,却听出有些呜呜的空灵:“再说了,我也没东西喂它们,去湖边做什么?”

王洛将两手握起来:“天越来越长了,白天时候多,离夜里睡下还有足了时候。”

“以前不也一样,有什么两样?”慕容冲说着,又躺回了榻上,微微一仰头,便看见榻顶上:“我姐姐要封贵人了,多高兴的事,母凭子贵。”

“夫人近日胎像不稳,也不便来看您。”王洛解释道:“新兴侯府的老夫人为此,也获准入宫探望,就这几日的事。”

慕容冲脸上微露出些欣喜的红润表情,却僵僵硬地剥离下来,他的眼眶有些红了,吸了吸鼻子说:“可不是吗,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亲生的,只不过……他靠着谁呢?”

“自然是靠着陛下。”王洛说。

慕容冲不置可否,转过身子去,背着外面:“那倒不错。”

桐生心事重重地拐了个弯,正见慕容箐在门前正吩咐着些什么事情。

“先生。”慕容箐远远看见了他,便走上前来:“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弟弟睡着了,我正要回去,最近几日没能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桐生淡淡地行了礼:“好些了。”

“那……那就好。”慕容箐笑得有些尴尬,她微微垂下眸子,脑袋上的金玉簪子便叮叮当当地跟着撞下来:“还是要……多谢先生。”

“夫人言重了,夫人与郎君姐弟情深,但天气渐暑,夫人本就不宜怀胎,此刻还是多休息、少走动为好。”桐生客气道。

“其实……我本以为他醒不过来的……以前虽不说,但我总习惯着靠着他,就像未嫁时,靠着母亲,在宫里,远了母亲,只能靠着他,而当初……”慕容箐抽了口气,目中亮晶晶的:“当初以为他醒不来的时候,便就一时没靠了。”

桐生动了动眸子,却不说话。

“他以前脾气和性子,都古怪得很,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敢与他多说话。”慕容箐轻声说:“对我、对先生、对家人、有时甚至对着陛下……我不怪他,希望先生也别怪他。”

桐生有些动容,却只是干干地咳了一声。

“这次事以后,有的时候他看着我,虽然不说话,甚至说了话,却还是多多少少带着以前的口气,但我知道,不是以前了,他开始……开始重新……有能够信任的人了。”

桐生抬起头来看向她,而她倏忽地将目光收了回去,微微侧过脸去,掩住了另一侧面上的泪痕,她颔首,从他的身边轻盈地擦肩过去。

“郎君觉得身上冷?”

慕容冲将身上的被子踢下去,闷闷地回答道:“不冷。”

桐生没再多说些什么,指尖抚着腕间脉搏的跳动,心底却总有另一种跳动——自己的心跳声,强烈地波动到能够听得见。他抬了抬手,又落了下去。

“先生有心事?”慕容冲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还是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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