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粱,你家小鸡崽儿长大了,周末约好和别的女孩出去看电影呢~”

岸粱正看着胡俊和止可闹,见止可被捉弄的厉害,刚伸出手去扯住胡俊的后衣领子,将人扯到旁边的床上。

就在止可满眼惊慌和红透的面皮中听到了这么一句。

岸粱当时心里还回荡着一句话:小崽子眼睛真他妈纯净。

像是小时候玩的玻璃球一样,里面最漂亮那一颗的模样,差不多就是这样。

话音落地,止可慌张地扑过来捂住岸粱的耳朵,巨大的惯性让他钻进了对方的怀中,鼻尖一瞬间盈满了柚子味。

这是止可最喜欢的沐浴露的味道,他专门买了一瓶放在卫生间里。

在岸粱身上闻到,格外迷人。

下一秒,岸粱眼中的光彩淡了下来,他望着怀里的男孩,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止可立马慌了,他嗫嚅:“我……我只是喜欢那部电影。”

莫名其妙,就撒了谎。

然后不会撒谎的小人,从耳朵尖开始,像是被夏蝉啃掉的树叶一般,一截一截,泛红了。

整个耳垂红的仿佛温度计肚子里面盛满的红墨水。

红的透彻,又微微透明。

岸粱轻抿薄唇,瞳仁中倒映的一窗杨树,被吸进一个巨大的漩涡。

顿时一片漆黑。

他轻轻后退了一步,距离不远,两只耳朵却轻易的就脱离了止可的掌心。

没说一句话的少年,依旧轻轻皱着眉。

一双本就清冷的眉眼,更加冷了。

止可蜷了蜷空落落的掌心。

赶忙凑过去:“我真的……只为了电影才答应的。”

说完,又赖赖唧唧补了一句:“别听他们两个说的,都不对……”

胡俊和李昊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凳子上,闻言还嫌不够乱,起哄:“怎么不对了小鸡崽,刚刚是不是你一进宿舍,就说周末要和苏轻筠一起看电影?!”

止可转过头去念他们,但他声音天生小,念了也没用,全被那俩人的笑声和起哄声盖住了。

整个宿舍再次鸡飞狗跳。

岸粱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湿漉漉的头发没擦干,带着点湿气,外面刮着早春的寒风,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止可瞧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直到那件灰色毛衣一点一点淡出视线。

中午的时候止可接到一通电话,来电人显示是:苏轻筠。

止可郁闷挣扎了一上午,食欲不振的十分明显,盯着手机屏幕愣了一阵儿,他轻轻划开手机,“喂”了一声。

直到通话结束,止可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傻傻的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和旋转着的风扇。一双眸子里满是迷茫。

室外嫩绿的颜色倾斜进来,在男孩白皙的脚丫上凝成一个个光圈。

树荫在其间,欢快的跳舞。

过了好一会儿,宿舍门被人打开。

不知道谁回来了。

然后床铺突然轻摇了两下。

止可心跳漏了一拍。

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桀骜不驯的面庞,来人眼里闪烁着不可一世的胜利光芒,嘴角勾起痞子笑来:“小鸡崽,周末哥请你看电影。”

岸粱满眼笑意地趴在止可床头,两只手臂从灰色毛衣中露出来,精瘦有力。

他一手抓着床的栏杆,一手拿着厚厚一沓什么东西,慢慢展开。

小鸡崽瞧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床头的人,微微张大嘴,半晌才在那一沓电影票中醒过神来。

“苏轻筠说的那个包下电影院的人……就是你?”

包下电影院?岸粱内心表示十分不赞同。

——电影院明明就是他家开的。

“叮铃铃……叮铃铃……”

止可迷糊之间,靠惯性将床头的闹钟关掉,躺在床上想要再次进入梦境,却无一点睡意。

他睁开眼,望着已经被阳光照亮的窗帘,迎着室内昏黄的视线轻轻眨眼。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梦到年少的事情。却赖在柔软的床间不愿起来,过了一会儿,索性将半张脸都缩进了天鹅被。

直到小助理过来敲门,止可这才下了床,只是刚下床就感觉自己腰以下,都软的没有半分力气了。

昨天泄了那么多次,今天还能站得住才怪。

他甚至难堪的觉得自己某个部位还没恢复,仍像是被人贯穿着。

这感觉让止可直接没脸见人,一头钻进了洗手间。

再见岸粱是两天后,那时间止可刚收到一个试镜通知,只等着第二天下午过去。

所以这一天工作刚结束,接到曲助理电话的时候,止可整个人都有点怕。

两条腿不争气地当时就发软了。

但他却捧着电话,心中期待又紧张,丝毫不敢怠慢哪怕一丝丝。

“您是说,晚上我过去哥那边吗?”

“嗯,麻烦您了。”

“再见。”

收线之后,止可就将手机装在兜里了,走了两步他又不放心,将手机拿出来,从震动模式换为响铃,攥在手里,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等止可和小助理到了楼下,还没等到保姆车过来,就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到他二人面前。

望着熟悉的车子,两人动作不敢停顿,赶忙手脚麻利地钻了进去。

怕狗仔拍到,也怕对方等。

可小助理一进去立马就愣住了。

她和止可一脸懵逼地看向后座上穿着西装的人,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一秒,小助理便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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