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被一寸寸抚过,冰凉的手在动脉处游离, 命脉被人如此对待给人一种被恶蛇盯上的错觉,夜洛却没有半点不适。若是一般人被这样对待,想必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 而他却像是没事人似的, 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 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动作,从始至终都平静的叫人觉得可怕。
突然,夜洛眉头一皱,熟练的掏出手帕捂住嘴,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完了他又风轻云淡的拭去嘴角的血迹,指尖一闪,手帕就化为灰烬。
卿砚被这阵咳嗽声稍稍唤醒了几分神智,他脸上的痴狂稍稍褪去些,颇为不满的看着对方又惨白了几分的脸色,目光愈发阴森沉郁,冷着脸并指为刃划破手腕血管,捏着对方的下巴就塞了过去。
“唔……”淬不及防的下巴被人轻柔的捏住,腥甜的液体汩汩的流入喉咙漫入肺腑,夜洛颇为不适的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又很快舒展开来,顺从的将那些血液一一的吞噬干净,在对方用灵力复合伤口之后即将收回手之前,一把抓住那只欲要逃离的纤细手腕,伸出舌尖将上面染着的血迹一点点舔进嘴里。
手腕被柔软温热的舌尖舔过,留下犹存的湿意以及直击心灵的酥/痒,让卿砚忍不住想要缩回手却又依恋那敏感酥麻的感觉。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对方嘴角处染着自己的血液,与那张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完美相衬,刹那间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疯狂的叫嚣着。
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卿砚心情颇好的收回手推着对方进入内屋,轻柔的帮对方将外衣鞋袜一一褪下,然后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床的里边,整个过程中夜洛都没有拒绝挣扎过,只是笑着看着卿砚为他忙碌。最后卿砚自己也脱去外衣躺在了另一半的床上。
这是他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整张脸,衣帽剥除的瞬间,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就这样坦坦荡荡的暴露在对方的面前,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夜洛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惊艳了一刹。也难怪对方总是一袭黑衫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了,这样一副容貌,怕是幼时给他带去过不少麻烦吧。
床很大,两个人躺在上面都还剩了不少空间,但他们却依旧贴的很紧,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里衣交相传递。卿砚侧着身子面对着夜洛,静静的看着对方完美的侧脸,脑子里的神经越来越放松,渐渐沉睡了过去。
幽静的夜里,窗外夏蝉鸣叫,卿砚突然惊醒,条件反射的就是一记毒针射了过去,却又在即将命中的前一秒险险将之收了回来,他皱了皱眉开口:“你干嘛?”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帕子捂着嘴急促的咳嗽着,待稍稍缓过来之后才无力的摇了摇头,身子一起一伏大口的喘着粗气,却依旧没有直起来。卿砚见状下床倒了杯茶抚起对方,看着对方靠在自己怀里,就着自己的手将茶喝的干干净净之后,继续开口:“还要吗?”
夜洛摇了摇头,惨白的脸上泌出一层薄汗,却微微泛起了几分潮红,状态很糟糕。
“你怎么了?”卿砚一边抬起手去探对方额头一边皱眉询问,即使他知道对方因为毒素的原因,一到晚上就会格外的怕冷,是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阴冷。
夜洛依旧是摇头,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体内的阴寒像是要蔓延到五脏六腑,将每滴血液都一一冰冻住,他难受的连身子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只能运起灵力拼命压制住体内的不适,佯装自然的开口:“无妨,继续睡罢。”说完,他就率先躺了下去,将被子裹得死死的试图抵抗那些寒冷。
卿砚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生不忍抿唇开口:“你很冷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对方身子瞬间僵硬了一刹,卿砚犹豫半响,跟着躺下不顾对方的微弱挣扎将之紧紧箍在了怀里,顺便用灵力将自己的体温调高。
浑身被一个火炉般的身子所包裹,□□的脖颈被对方鼻息间喷洒出来的热气所蒸腾,体内的阴寒似是消退了几分,身体也不那么难受了。夜洛没有再挣扎,只是将身子往后面又靠紧了些,贪婪的吸取着那些温暖,眼皮越来越沉,今夜睡得比以往都要舒适很多。
第二天,当夜洛再次被卿砚抱上床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床已经被一大块石头给代替了,上面铺着软软的一层绒被。他躺在上面的时候,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送过来温暖着自己,于是忍不住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手下的绒被,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用火凤的羽绒做成的,柔软又温暖。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被充当床的大石块居然是传说中的太阳石,也不知这么大一块对方是怎么找来的。
接下来夜洛在这儿的日子里,墨域璃每天都会放一次血给自己喝,每天晚上都会拥自己入睡,这种感觉很奇妙,修真者向来寡情淡泊,整日里除了闭关修炼就是外出历练,别说是像这样天天黏在一起了,哪怕是天天见上一面的,都很难。
而墨域璃像是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痴迷,让他总以为自己在对方眼中是一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