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摄像机,滑到地上,完好无损。
救护车呼啸而过。方时站在急诊室外,头向后抵在墙上,眼神有些涣散。脚步声由远及近,储巅听说林思危出了事故,急忙赶了过来,看到方时傻站在门口,怒火丛生,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方时,怎么回事!你不是也在场吗?林子为什么会受伤?”
方时只是任他揪着衣领,垂头不答。
“你他妈倒是说话啊!你怎么没有好好保护他,你知不知道林子对你,对你……对你有多信任!”储巅真的很想告诉方时林思危有多爱他,可是他还是忍住了,林子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告诉方时。
“对不起。”方时只是低着头。
储巅听出他话里的愧疚,方时虽然不爱林子,但对林子没话说,思及此,储巅颓然的松开手。
急诊室的大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他哥哥。”方时快步走上前,“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患者摔到了头,有些脑震荡,倒地时侧身倒地,左臂承受了大部分冲击,粉碎性骨折,腹部被钢索勒得使器官略有移位,现在患者已送入监护室,72小时内如果还没苏醒,家属要来找我。”
“好的知道了,谢谢医生。”
方时推开病房的门,林思危还没恢复意识,只是闭着眼安静的躺着。方时看着林思危被固定的左臂,走上前去,将他的病服向上撩,露出林思危被勒得青紫的腹部,眼中满溢心疼。方时坐下,钢索断裂时抽到了林思危的脸,留下了一道划痕,他看着林思危精致的面容,觉得那划痕十分碍事,方时伸出手指,轻抚林思危的脸。
“思思,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方时的声音回荡在病房中,一遍又一遍,诉说着他的愧疚。
好在第二天清晨,林思危就慢慢的睁开了眼。林思危眯了眯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听到身边心电监护仪滴滴的响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他动了动左臂,觉得疼痛难忍,扭头才看到自己的左臂被固定住了,估计是骨折了。
林思危感到身边有气息,就见方时趴在床边睡着了。方时衣衫有些凌乱,眼下有些乌黑,林思危知道,他一定照顾了他一整晚。林思危伸手拨开方时眼前的碎发。
方时,你总是对我如此温柔体贴,叫我如何放下你。
方时睁开眼就看见林思危逆着清晨的阳光对着他微笑,林思危美得不真实,像是一个轻触即碎的梦。
“思思,你醒了?”
“嗯,阿时,你怎么就在这睡了。”
“医生说你的左手不能乱动,我怕你乱动,就一直守在你身边。”
果然如此,林思危心想。
“思思,你的手很痛吗?”
“嗯,很痛,”林思危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亲亲就不痛了。”
方时让他逗笑了,低下头,轻轻地在林思危打着石膏的左手轻吻。
抬起头,林思危对着他开心的笑了。
储巅刚准备进病房,就看到两人相视一笑的场景,林思危总是那么容易满足。储巅突然有点鼻酸,林思危什么时候才能说出他的心意,而等待他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为他出头
储巅轻轻敲了病房的门,打断病房内二人的对视,“林子,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嗯……还好。头有点晕,就是胳膊疼的厉害。阿时就别告诉家里人了,也没什么大事,不想让他们担心。”这个时候林思危也是笑呵呵的,他不想让方时太担心他。
方时叫来医生,医生给林思危检查了一下,“还要在医院观察一到两周,这几天可能会想吐,不过不用担心,患者最好不要进行脑力活动,少看电视,卧床休息,可以听一些轻柔的音乐。左臂不要沾水,不可以洗澡,可以擦身,擦身也尽量避免碰到左臂。”
“医生,可以转到单间的病房吗?”
“可以,跟我过来交下钱就可以了。”
方时和医生一起,去给林思危转病房。
方时走后,储巅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林子,你这怎么回事?”
林思危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地告诉了储巅。储巅臭着一张脸,“老方怎么不拦着你,这么危险的事。”
“不怪阿时,我没跟他说,他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吊在上面了。”林思危调皮的向储巅眨眨眼。
“你就知道替他说话,也不知道你图什么。”说完,储巅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戳了林思危的伤疤,偷偷瞥了他一眼。但林思危只是笑笑,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图什么。
方时很快就回来了,护士将林思危转移到单人病房,方时和储巅站在门口,“小储,你帮我照顾思思一会,我去处理点事情。”
储巅看着他阴沉的脸,大概猜到他要去找体实部的人算账。于是点了点头,储巅也挺气的,好好的人给摔成那样,是得教训教训。
方时找到体实部的部长,直奔主题,“我手下的部员,因为威亚断裂从三楼高度摔了下来,现在进了医院,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
体实部部长之前也听说了这个事,正担心着,方时就带人杀了过来。方时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体实部部长有些头皮发麻,“这,我之前检查过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