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还伸在半空呢,打算给她拍一拍,安抚她睡觉,合着压根不需要啊。
轻手轻脚的给她被子掖好,胤禛转身出了内室,这些日子,他是越发忙碌了。
忙着户部的事情,忙着——夺嫡的事情。
太子现在愈加的胃口大,胤禛想起这个就气恼。
他如今跟着太子做事,递的折子,自然也要经过太子的手,可是太子他不德,竟然私吞了。
真正的私吞,将他的折子摘抄一份,直接递到御前。
而皇阿玛,就那么默认了,还公开表扬太子,说他为民着想,这折子采纳了。
胤禛想着眼恨得都要红了,那方子是乌拉那拉氏拿出来的,他熬夜做出来的,本是为民的事情,经过太子的手,谁知道还能不能实施。
好在皇阿玛,心里还不算偏到胳肢窝,转了一圈,将这差事派到他头上。
胤禛脚下微顿,到底意难平。
顾诗情在他走后,不自在的动了动,终究还是被睡神这个小婊砸给勾走了。
春日里,花开的正好,顾诗情坐在廊下,猛然间回神,这个月,葵水未至?
这都过了好几天了,顿时心里很忐忑,这不会是又有了吧?
她上个月好像没吃小药丸?还玩的那么嗨。
扼腕叹息,这自己坑自己的功夫,绝对比她练剑的功夫深。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坑,她还一直练剑呢,要是真有了……
动作那么大,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啊?
胤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乌拉那拉氏这么一副哭唧唧的模样,怏怏的扶额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书,被花遮了都不知道,可见是在发呆。
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伸出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柔声说:“想什么呢?”
顾诗情吓了一跳,猛然一抖,将花都给抖落了。
胤禛:……
爷千年一见的温柔,有那么吓人吗?
顾诗情咬唇,见到他之后,所有的犹豫都消失了,喁喁的说道:“传大夫来……”
因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有些低,害的胤禛以为她生病了,赶紧扬声喊道:“让五格拿我的名帖,去召太医来。”
顾诗情羞涩的低头,轻声道:“寻常的大夫就成,不必召太医。”
但是张起麟这小子机灵啊,早都一溜烟的跑远了,再加上胤禛坚持,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可是胤禛一直问她怎么回事,顾诗情大囧,有些不好回答,万一只是推迟呢?
所以这个口不能她开,只能还羞涩的垂着头,柔声说道:“问那么多做什么,等太医来了再说。”
胤禛也渐渐的回过味来,这无病无灾的叫大夫,自然是有好事情发生的。
而女子能有的好事情,还用问吗?
笑逐颜开的坐在顾诗情边上,将她手中的书抽走,充满喜悦的说道:“这么重的东西,就不要拿了。”
顾诗情:……
一本书而已,顶多斤罢重,怎么就是那么重了。
别开脸,不愿意再看他那张笑开花的脸。
要她说,还是板着好,这么笑着,就觉得换了一个相公,怪异的很。
等太医的结论下来,胤禛绷着脸送走太医,回转内室的时候,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将她横抱起来。
凑在耳边轻声说道:“还是爷的功力强盛,就这么怀上了。”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顾诗情吃着避子汤呢,咦嘻嘻嘻,两次都是吃着避子汤怀上的,可见他真的厉害。
顾诗情气恼的锤他:“我忘记吃了。”
耳边传来一阵压低的闷笑,还有戏谑的声音:“是忘记还是故意?”
“忘记!忘记!忘记!”
“嗯,我知道了,是故意的。”胤禛轻笑,所有的阴霾,都被即将添丁的好心情给冲散。
至于顾诗情口口声声说的,她是忘记了,他才不信呢,忘记的这般凑巧吗?
刚好双胞胎一岁多的时候,可以再要孩子,恰好就忘记了?
欢迎下次接着忘,没毛病。
虽然没有明确的对外宣布,但是侍奉的奴才,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
贝勒爷虽然说一直都对福晋好,但是能好到这种小心翼翼的程度,那自然是有情况。
而风雨无阻一直练剑的福晋,终于放下了她的小木剑。
转来做一些舒缓的运动,要他们这些伺候的来说,何必还运动呢,有孕的妇人,就是要安安静静的待着。
这要是有个万一,岂不是追悔莫及。
然而顾诗情好吃好睡的,要不是小腹鼓起来一小团,差点以为自己召了一个假太医。
只是顾诗情有些郁闷,都说一胎比一胎显怀早,她这才一个多月,显怀的也太早了吧。
总觉得只是长胖了,体态轻盈到,像是能飞起来。
弘晖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额娘的肚子,轻轻的问道:“弟弟怎么还不陪我玩?”
衣衣紧张的站在一边,奶声奶气的说道:“弟弟还小呢。”
桃子点点头,很是赞同。
顾诗情轻笑,点着弘晖的小鼻头,柔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啊?说不定是妹妹。”
桃子顿时也紧张了,看了一眼衣衣,不高兴的说道:“不要妹妹,要弟弟。”
衣衣也嫌弃的望了一眼桃子,嘟嘴说道:“要弟弟嘛。”
弘晖扯着她的衣摆,忐忑的问道:“额娘,是弟弟吧?”
顾诗情都被他们一串的弟弟弟弟给弄晕了,差点顺口就说是弟弟,但是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