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菏这才想起这件严重的事,瞪眼质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叫活不了多久?!”
“你有没有发现每月十五她都会腹痛难忍?其实不是什么经痛也不是脾脏受损,啊不对,也算吧......其实啊,我给她下了蛊。”
“这种名叫相引蛊,两只是一对儿,一只在她体内,还有一只在我手上。”
“这两只蛊同生同死,一只受到了刺激,另一只也会。就假如我现在拿根针扎一下这只蛊虫,她体内的那只也会激动起来开始啃食她的内脏。”
“每月十五虫儿便会受到刺激躁动起来。不过你放心,这虫儿饭量很小的,一次只吃一点点,直到把内脏吃完为止。”娴贵妃悠悠道,依然是那种平和的语调,却听的人不寒而栗。
“你!卑鄙!此蛊如何解?!”穆菏心下一惊,压抑着怒气问道。
“无解。不过有一种方法可以压制它使它休眠......”
“什么方法?”
“不告诉你!除非你回北煌国我就说。”
“哼,我不信你的鬼话,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回去而蒙我的。”穆菏虽将信将疑,却不再纠缠拿起药草就走。
“过几天你回来找我的。”娴贵妃也不拦,就在她背后笑眯眯道。
等穆菏回府时,景念安已经醒了,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木木你回来啦。”听到声响,景念安冲门口抬头笑道。
“嗯。”穆菏皱起眉头,才短短几天景念安已经消瘦了很多,本来就不是很圆的下巴更加尖了,面色也很苍白。
穆菏看着一阵心疼:“我把药抓回来了,现在给你煎。”
“好。”景念安强颜欢笑道,等穆菏走出门后捂着肚子艰难的回了床。不敢相信就这么几天她已经疼的快下不了地了,不过为了不让木木担心,还是每天走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穆菏天天喂景念安吃药,景念安也乖乖的没有抗拒了,或者说根本无力抗拒。
本来说每天走走的,现在根本疼到下不了床。穆菏看着景念安的面色一日比一日苍白,心慌却没表示出来,只跟她说是小病,喝几天就会好。
景念安心里清楚,刚喝完药后抹了抹嘴,有些惆怅的问道:“木木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祸害遗千年呢。”
“好啊你骂我,你怎么不说是天妒红颜呢!”景念安笑了起来。
“木木,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死了,死了就见不到你了。”
“别说这种话,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乖乖喝药,会好的。”穆菏眼中有些酸涩,僵硬的别过脸去。
第二日,穆菏悄悄进宫找了娴贵妃。
☆、生离
“想通了?”娴贵妃笑意盈盈的看向穆菏,早预料到她会来。
“告诉我,怎么救她?”穆菏极力想控制自己冷静,天知道她现在多想一把掐死面前的女人。
“你先向我保证此生不再踏入南苍一步。”
“......我...保证。”
“说实话我就算告诉你,你估计也是做不到的......”娴贵妃慵懒道。
“你快说,别故作玄虚。”穆菏皱眉。
“长暮森林深处,有一种虬枝果,通身棕黑色,上有白色斑点,长于虬枝盘旋巨木上,故得此名。”
“虬枝果传言受过仙人点化,三百年一开花,又三百年结果。只有它才能使相引蛊其中的一只暂时休眠,但如果另一只被我随便扎一下,那你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为了不让你反悔,另一只我是不会给你的,直到我北煌国攻破了南苍国,这里成了北煌的疆土。”
“哦,顺便一提,这个凤鸾公主最多只有十天的活路,我估计你快马加鞭都是来不及的。”娴贵妃掩嘴轻笑,转身进了屋。
“我自有办法。”
穆菏握紧了拳头,一路狂奔回到公主府。
“穆姐姐,那个坏蛋又晕过去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猫儿坐在景念安旁边眼睛通红,快要哭出来。平日里景念安常常逗她,每次非逼的她一爪子挠过去,可她化成人形后,还是景念安给她吃给她穿,把她当成小孩子宠着,看她喜欢什么立马就买。这人虽然坏了点,可自己还是不忍心看她这样。
穆菏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猫儿的小脑袋,有些哽咽道:“没事,我会有办法的。”
说完转身出了景念安的卧房,绕过回廊到楚芜的房里。
楚芜正在努力钻研人类的医书,眉头皱的死紧。
“楚芜,我有办法救她,但得拜托你。”
“什么办法?只要我做得到肯定帮。”楚芜合上医书,急切的问道。
“楚芜,你会法术对吧,能不能带我去长暮森林?”
“可以,只是一瞬的事。”楚芜还以为有多困难,闻言立马一口答应。
“快带我去,剩下的我慢慢告诉你。”
“好。”楚芜立即施法,一阵强光过后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现在要做什么?”楚芜站定后问道,长暮森林算是她其中一个老巢,她曾在这儿住过不短的时间,对这儿也算了解。
“找虬枝果。”穆菏言简意赅道。
“虬枝果?”
“一种通身棕黑,有白色斑点的果子,据说三百年开花又三百年结果。”穆菏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一面四下观察。
“那万一还没结果怎么办啊?”
“不管怎样先找找试试,只有它才能救念儿。”
“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