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我的脑门可是末羯最硬的!”阿拉扎哈哈大笑着,从嘴里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
宋明晏捂住鼻子,热腥气很快灌满了鼻腔,他粗鲁的抹了把滚滚而出的血液,反正脸上的污迹很快会被雨水冲刷。“我没有你这样的脑门,我只有刀。”
阿拉扎重心微沉,警惕着宋明晏再次的进攻,他不由感慨了一句:“小子,你钻错了阿妈的肚子,你该投在北漠做个最好的战士,而不是出生在窝囊的东州。”
“我母亲听到你这话一定会生气的。”宋明晏微笑,“更何况,我现在就不是图戎的战士了么?”
他的刀与疑问的尾音上扬着相同的弧度又一次挟风而至。
是的,战士,苍狼,白星。
阿拉扎苦笑。他并非没有还击,他给宋明晏的肩,胳膊以及腰侧都留下了足以使普通人惨叫出声丧失反抗的狭长血口,然而宋明晏毫无知觉,仿佛切断了伤痕对他造成的一切痛感。青年刀锋依旧冰冷,目光却是灼灼。
雨势不知何时渐渐小了下来,可阿拉扎第一次觉得从高空落下的水珠砸在身上居然是生疼的。他再次接下宋明晏的刀,刃口淅淅沥沥滑落的雨水濡湿了男人的脖颈。你还能挥出几刀呢,东州的狼。他无声的问道。
在给你致命伤之前,我不会停。他同样也看见了宋明晏眼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