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聊了什么,黎万怀和柳素容并不知道,晏端淳要黎相应保密的,毕竟事情还没成呢。况且,免得黎万怀听说三儿子要配个郡主,也想给二儿子求门好亲事,晏端淳对那庶子可没那么多耐心。
这边说完,黎万怀就关心起了那对庶兄妹的婚事,红着脸问公主。
晏端淳这才猛然想起,最近一直在给三弟张罗,把那对庶兄妹忘记了,便打了哈哈,说一直在看着呢。
黎万怀也知道,要讲究门当户对,自家这对庶兄妹,又喜欢搞事情,别说好的了,就想配个一般般的,公主也得好好找,便也没多言。
黎府这边聊完了,三人又回到了黎二叔府上,二皇子正好出来,面色不太好看,显然谈得不尽如人意。不过二皇子什么都没说,又端起笑脸,请袂德老道士进去给黎相宜看一看。
这次,二皇子没有进去,只默默地在门外守候着,想听个诊脉结果,好让自己放心。
黎相轻三人进去,就见靠在软塌上的二妹妹正在擦眼泪。
晏端淳瞬间不太高兴,走过去问:“老二欺负你了?”
黎相宜用帕子擦净了眼泪,摇了摇头,拉着公主坐下来,笑道:“没有,他解释了,我也听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用,端看日后吧。”
她这么说,黎相轻和晏端淳就明白了。虽然二皇子解释了一切,虽然不是他自愿做的,但是皇后做的一切毕竟都是为了他,为了让他坐上皇位。二妹妹看清了形式,今日误会解得再开,也改变不了立场的问题。她是想等到立了皇储之后,一切都看在眼里了,再评估二皇子是否值得自己托付吧。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二妹妹还是很拎得清的。立储之事一定,二皇子这段时间是否按照他所说的“不伤害任何人,只靠自己的能力”去做的,一目了然。若是二皇子伤了二妹妹在意的人,二妹妹便彻底斩断情丝,若是二皇子果真没有伤天害理,那么,哪怕他最后一无所有,二妹妹也是会跟随着他的。
黎相轻很佩服二妹妹这等思想,也为她能想得开而高兴。
这件事总算是能暂时放一放了,大家都没再提,让袂德老道士替黎相宜诊了诊脉。
袂德不懂得这些年轻人的爱恨情仇,也不不八卦,仔仔细细地替她看了,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息,惹得黎相轻和晏端淳紧张不已。
“师父,二妹妹没什么大碍吧?”晏端淳催促着问。
袂德老道士不耐烦地把凑过来的爱徒撵开,收了丝线,摇头晃脑地道:“女娃子就是水做的,这水啊,不宜多,也不宜少,多了就溢,少了就亏,不多不少正正好。”
绕来绕去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晏端淳火了。
“师父!你就说怎么办吧!”
老道士瞥了他一眼,责怪他不耐心,才道:“身子是弱了些,与积郁成疾也有些关系,哭多了,水自然就少了,可不得亏了女娃子的身子吗?但是身子虽病弱,富养的确是该富养,也不能太补了,过犹不及!”
晏端淳不由得想起自己给二妹妹从皇宫里弄来的一大堆补药,顿时觉得脸上有点烧。
“我给二妹妹弄来很多好的补药,师父要不看看哪些用不着?”
黎相宜点点头,让丫鬟去把药都捧来。
老道士看了几眼,满意地点点头,赞赏道:“不愧是老道的徒弟,药选的都很好,就是用量有些问题,过犹不及。另外这只是内补,你这女娃子,柔柔弱弱的,不多锻炼吧?老道就住下来,教你一套拳脚,你每日清晨练上一练,比你埋在补药堆里好多了!”
黎相宜十分尊敬长辈,老道士说一句都点点头,乖乖顺顺的。
师父说的都是对的!为了二妹妹的身子,晏端淳便把自家师父留了下来,并再三叮嘱不能欺负二妹妹才放心。
等三人出去了,二皇子忙迎过来问情况。
老道士只道:“富养的病,哪说得清楚,养好了就是好,不好起来一命呜呼,心平静气才好!”
二皇子便明白,老人家这是说自己方才把姑娘惹哭的事,忙点头受教。不管如何,病有得治就好,如何富养都无所谓。
得了答案的二皇子松了口气,没再去见黎相宜,默默地告辞了。
午间,黎相轻派人去皇城二十一总店铺请了黎二叔回来,一起吃了个午饭,并和黎二叔说明了师父的来意以及二妹妹的病情。
黎二叔十分感激,恭敬地把老道士留下来了。
师父留在二妹妹那里,晏端淳不是很放心,怕师父捉弄二妹妹,所以每天都要去看一眼,谁知自家师父对女孩子还是很爱护的。大概是二妹妹生性温软,比较顺着老人家,老道士开心着呢,直呼这女娃子比徒弟好,气得晏端淳往往坐不了多久就要走人。
看过二妹妹和师父,晏端淳就去隔壁找三弟,带他出去放风筝,而那一头,自然也约了小郡主。
黎相应自小也算是黎相轻带大的,幼时也因为陶氏而受过苦楚,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因此脾气很好,人也努力刻苦,比起皇城其他纨绔公子,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两人年纪相仿,投机的话题很多,再加上小郡主如今也喜好护肤化妆了,黎相应正好给自家大哥帮过忙,明白很多功能原理,时常给小郡主介绍,又给小郡主说,大哥最近要出一款什么什么了,直把小郡主哄得高高兴兴的。
晏端淳送小郡主回王府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