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说了!”怎么感觉自己在欺负小孩子,性格纯然的跟个小白兔似的,一难过就眼红。
“你刚刚想要跟我动手?”
“我没有……”书剪烛戚然,他刚刚忍住了,真的没动手。
闻初轻笑,笑的很开心,摸了摸少年的头。
还真是乖,心底暗暗说了一声。
传说中的小师叔,人生真真处处是意外。
闻七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目光有点空洞。
书剪烛刚才用的什么词,闻初略微思索着。糟践?不合适,这个词好像表达出了黎远道似乎对他也有着某种情绪似的,虽然是憎恶……
闻初其实还是挺想替黎远道辩驳来着,他觉得自己用自作自受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再贴切不过了。
而黎远道嘛,其实还是挺正经的那么一人。想当年自己对他多番撩拨,也没见他有何逾越。
对他的死缠乱打,也曾义正言辞的相劝。
奈何闻初既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拦不住自己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
e……
第4章 故城有故人
两人雇了马车,日夜兼程的赶路,一路上闻初甚少问书剪烛的事情。
他娘的医术一绝,在寻芳谷长大,寻芳谷以医术闻名。
苏意浓自幼身体有恙体质虚弱,宰相夫人在寻芳谷求了多次才请到了谷主书云出谷诊治。之后便被带回谷中,边养身子边学习医术。
外人都觉得他不学无术,其实他五岁便开始看医术,苏意浓把自己的医术尽数传给了他。从小没有习武是因为体质不适合,而体质是遗传了苏意浓。
闻七从来不强求,苏意浓也不喜欢他涉入江湖,而他也不喜欢学武,这点上家三口高度一致。
“温大哥,到了京城我先去闻家看看再来找你。”书剪烛靠在车窗上说道,官道上已经平坦了不少,马车不再颠簸,他猜测快到了。
顶着这个陌生的脸,也不太方便。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回闻家,现在看来可以不用急着回了。
书剪烛既然这么说,他不如就找间客栈先住下,闻家的事情可以慢慢向书剪烛打听。
“好。”
闻初应答之后问他:“你知道闻初是怎么死的吗?”
“……”
问及这个,书剪烛看了他几眼并没有回答,依旧沉默着。
看来还是对他有点戒备的,闻初笑笑,车外的喧嚣声渐起,应该是到了京城了。
两人找了一间相对便宜的客栈,随后书剪烛就去了闻家。
闻初则去了就近的裁缝店换了身衣裳,随便挑了件白色的月华长衫。然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凌轻尘他是熟悉,但这脸还真是头一回见。
常年带着面具,面色白皙。听说玉能养人,竟有那么几分道理。
面若冠玉来形容这张脸再合适不过,眸色清淡,棱角突出倒是显得有点泠然。
烟花柳巷中,胭脂之气夹着些酒气混着各种香薰的气味回荡在空气里。
喝醉酒的汉子一路踉跄着奔向温柔乡,巷子里花枝招展的衣袖挥舞着,嗲声嗲气的柔弱轻呢都引诱着男人隐藏在心底的yù_wàng。
呆怔了一会儿,他第一次进青楼,还是因为黎远道……
闻初熟门熟路的闪进一家小倌的酒楼,这街道上寻花问柳的处处皆是,但是真正喜好男风的极少,多半不过是贪一时新鲜。
玉盘珍馐尝遍,偶尔舀几口清汤,也足够回味那么几下子。
闻初身上最后一点银子都尽数给了老鸨,静静等待着宋言墨的回应。
早年他给宋言墨赎了身,宋言墨却没走,看来他们对他还算客气。
小厮回了话,引着他去往宋言墨的房间。
凌凌琴音传来,听起来很是漫不经心,弹琴之人信手拨弄的音调不成音不成曲。
“公子想听什么曲子?”轻柔的声音问他,看着一帘之隔的身影。
闻初没有掀开帘子,坐在外间凳子上。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