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入了师门,便是听掌座的,教导师弟,上遵从师兄,行得正坐得端,一板一眼,从未越矩,从未出错。

有时候听到师弟们说他是门规成了精,他站在原地想了想,深以为然。还趁着没人的时候,给门规拜了三拜。

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起了小孩的心性,便让他认识了谭青:那位凤鸣派全派上下公认的大师兄。他总以为自己看不惯他见人就示好的性子,看不惯他得过且过的话语,看不惯他的人情大于礼法,甚至看不惯他岛中玩物丧志的花鸟鱼虫人间仙境。

到了最后,他不由的感谢起自己那张无论看管还是看不惯都是一样的面孔,这样谭青就不会知道自己当出对他的评价是多么的低了。

他还是有好感的,在他的重重不愿意承认之下,他喜欢谭青能跟他说笑,喜欢谭青能够将他所说的话带上得体的玩笑又抛给他,他心中是笑过许多回的……

似乎是想的有点多了,再想下去,便是杨言,便是那日。

那日他方才已经想过了,现如今并不像再重温。

于是乎他便站定了,看着面前的房子。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房子前面站着的人。他似乎一下子没认出来是谁造访。

过了一会,才从那绛紫色的衣袍之中找到自己的手指所在,指着他问道:“桓舫师兄今日你这身打扮……”

方才还纵容着狂风怒卷着自己衣袍的人,一挥手,护体灵力重新围绕在自己身边,周遭归于平静。而他那一挥手的同时,灵力将挡着两人之间的篱笆连根拔起的,仍在了无法阻隔他们视线的地方。

沈玉有些不高兴了,他翘着嘴角:“不知道身为执法堂大弟子的桓舫师兄这会不抓那两个魔族奸细,来我这里做什么?”

桓舫单手垂下,一瞬间他的手边蓝光环绕,每一粒光尘都变成了那成型的剑的一部分。

在此之前,无人知道桓舫的本命法宝是什么,他无论是教导师弟,还是外出杀敌,手边的永远都是用不尽的弟子剑,坏了一柄,不知从何处就能又抽出一柄来,经常有人说他那乾坤袋中永远藏着两样东西:一样是整个凤鸣派所有的弟子剑,另外一样就是用之不竭的记载着门规的玉简。

而如今,桓舫却是不用他的本体弟子剑了?就连沈玉都跟着楞了一下。

看着他手中的剑,执法堂有名剑为“星辰”是上一任执法掌座挂在堂内镇堂之剑,有德有能着拥之。

这星辰与那凤鸣传承一样,也是沈玉的目标之一,若不是此时桓舫不拿出来,他还以为这剑高高的供在不知道执法堂的那个密室之中。

可让他好找:“到不知道桓舫师兄何日继承了‘星辰’怎么不跟我们师兄弟说一声,我们好给您恭贺啊。”

星者,暗夜中执法者也,驱散黑暗,照亮光明。

桓舫也是许久没有见自己者柄剑了,他微微侧头观了一观,才正眼看向了沈玉:“杀你。”

什么?

沈玉甚至愣了一下,身体确是比脑子快上了许多,足尖一点,后退了数十步,暗藏在周遭的所有的暗器全部发出,土墙一座一座的挡在他们二人面前。

他也丝毫不客气,将三个骰子一并掷出。

这才觉得略微安全了一下,丝毫不肯承认他堂堂一个魔界长大之人,竟然被桓舫他刚才的眼神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摆出了所有的防护,隔着层层阵法才有了底气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凭你是魔界奸细。”桓舫此话一出,只听见一堆东西跟熄了火似的噼里啪啦的落地声。

“凭你与杨言勾搭成奸陷害谭青。”那土墙崩塌了一半。

“还有。”那柄星辰直接劈开了层层阵法,寒剑直指着他的鼻尖:“凭你手中的玉简。”

他真是下了杀心,剑尖并没有随着他的说话而停止,而是直接刺入了沈玉所站的位置上,从鼻尖处刺入进去,直刺穿后脑勺。

但是他很快的收剑,刚刚明明刺穿的人却是一滴血都没有流,飘飘然的变成了一个纸人挂在他的剑尖上。

替身人偶,也对,魔族之人想来喜欢搞那些小伎俩。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直在旋转、停止、旋转、停止的骰子,每一停止,便又是一个阵法发出来,他这个骰子还真是个宝贝,根本没有主人在操控,不过十息,便是一个或是进攻,或是辅助,或是守护的阵法。偏生,还都能叠加。

一时之间他看不到沈玉的所在,沈玉也好像发现了桓舫一时之间也突破不了着越变越多的阵法,更是得意的说道:“我可是想不到师兄竟然是为了那玉简而来,啧啧啧,谭青师兄可真是一个尤物,怪不得杨言师弟喜欢,这会,桓舫师兄你也喜欢。”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的轻轻的几声磕碰,他不受控制忽的呕出一口心头血来。另外一边,桓舫剑身上正整整齐齐并排放着,三枚只剩下一半的骰子,另外的一半,却已是化为灰烬。

阵法整个崩塌了一半,而崩塌的那一半,正是沈玉声音刚才出现的地方,桓舫的脸一点一点的在废墟之中出现在他的面前。

沈玉都难以置信,那可是上等法宝,竟被这“星辰”一剑斩断,毫无还手之力,不对,哪怕是掌座过来他都有把握通过这缠上七天,他怎么会如此之快?

不对,那是精血?他丝毫不留给内府一丝一毫的灵力,只有精血混着金丹……

有个念头他身为魔族都不敢想:“你炸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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