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的?”王修晋惊讶的不行,声音不由自主的提了一提,随即又觉得失了仪态,立刻整了整衣服坐下,“我只是有些惊讶,可是问准了?别是随便乱咬的。”
“那边的小姐也认了,两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都是身边的丫头帮忙递信,丫头也不识字,不知信上写的是什么,还以为是闺中密友。”李菻善还把三婶娘家跑来要人时,那位小姐也跟过来的事讲了,只不过那会儿还没问出来,只以为是担心手帕之交,哪想里面还藏着事。“待查清之后,那位官小姐直接就认了,接着便讨人,直说三叔给不了三嫂那啥,便应该把人放了,不应拘在后院,闹得挺大,京城里的人差不多都听到一此风言风雨。”
“后来呢?”两人打破了世俗在一起了?王修晋很是好奇,毕竟这是古代,而非讲男女平等的时代。大梁允许男妻,却不允许女女搞在一起。说句不好听的,在男人统治的天下,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他们能敬着母亲,却不会给女人平等,多么的可悲。
“后来,那位官小姐在二月中,就被嫁到南边去了。”李菻善说完后,又加了一句,“那位官小姐并没有反抗。”
王修晋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是个感动天地的真爱故事,结果却是逃不过世俗的劫,挺没意思的。
“三叔还是受到了一些打击,若是个男人,或许还好些。”李菻善有点替三叔急,可他能做的事却很少,“父亲和二叔每天晚上都会陪三叔喝酒。对了,二叔可能快成亲了。”
“这是好事,有了喜事说不定能把府里的霉气冲散了。”王修晋真心觉得是好事,心里盘算起来,若是李家二老爷再娶,他应该送些什么不失礼。李菻善认同的点点头,准备见到二叔时问问何时成亲,他也好准备礼物。
在将军府呆到很晚才离开,出了门之后,王修晋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新楼,不是问进展,也不是为审查的结果,而是单纯的去慰问。住在新楼的二十几户人家,不能与家人同过年,却也不觉得孤单,他们聚在食堂里,一起包饺子,一起做团圆饭,一起闲聊,欢欢喜喜的过了年,他们感激东家,他们虽是买下来的,却又和下人不同,他们不用像下人那般过着低人一等的日子。做着工作,拿着月钱,除去一纸契之外,他们与做工的没什么不同。
下大狱时,谁会想到还有一天,他们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如今他们每天做事都十分认真,为得来不易的日子,也为多赚些钱,或是寄到发配之地,让亲人的生活能好些,或是存下。在经历了牢狱之难后,他们对享乐看得淡了,食能饱腹,衣能遮寒暑,住能挡风雨,钱够用就行。
王修晋小坐了一会儿,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感激之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不能忘记他们,与其感谢他,还不如感谢他们修得的好人品,让他一眼就能从众人的标签里看到不同。离开了新楼,王修晋才回家休息,一边走一边想着引进织布的事,他不清楚现在织布的人是男是女,估计是男的,要不然怎么会没有正儿八经的妇人工坊,总不能织布的工坊招的也是未成年少女。
当然,用男用女先且不计,从哪里引起织布的技能才是重中之重,可在织布的行当里,他不认识能说上话的人,贸然的上门,直说买织布技术,还不是要买了人家的财路,人家能同意才怪。王修晋叹了口气,明儿到李府时问问米掌柜,若他也不知,便可以考虑走走皇家的路子,要不问问春家的人?毕竟春家的商圈可比他的大得多,立足商界的时间也比他长得多,人脉自然也要比他的广,而他,说白了就是借的皇上的势。跟真正的商人,单比人脉就输得很惨。
王修晋拍了拍额头,他怎么觉得自己除了抱上天子的大腿之外,其实特别差呢!又想了想,觉得自己想太多,能够借势也是件不得了的事,并不是谁都可以的,怎么能看低自己,握住拳,打了个哈欠,不行,太累了,他需要睡觉,什么事明天早晨头脑清醒时再想。
织布的事,和米掌柜提过之后,米掌柜只说他帮着问问看,王修晋便把此事放在一边,开始忙查账的事,和二十多人忙着几处分铺的账对了完,其中两家出了问题,当时去的几人,被掌柜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是各种阻拦,接着又是什么软香攻势,见前面的都没有效果,干脆就上威胁,若不是跟着去了退下的士兵,他们搞不好连回都回不来了。
王修晋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事,也知道有人在贪,带士兵一些是过去帮忙看铺,还有一些是保护查账的人,也只是预防,偏不巧还真就用上了,王修晋感叹古人的大胆,至于之前掌柜,王修晋会另派人过去接任,被替下的人就去大牢里呆着吧!就算是有什么后台,也得眯着。虽说强龙压不了地头蛇,但真龙之气,还是可以让地头蛇老实的缩在洞里。
王修晋核对查账的事,二十几人做得十分认真,比他预期要强很多,若是以后都是这样,能给他分担不少的压力,希望这些人不会变。
第162章
只做查账后的核对, 并不是很轻松,但比起完全的亲力亲为, 担子便小了很多。粮铺的账目核对结束之后,王修晋写了封信给天子, 意思就是说, 他要对替天子管理的几家工坊进行查账, 账目核对之后, 会给他上报核对表,请天子注意查收。
天子收到信时,京城的两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