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血液,就算个别仍具备生育能力,基本没有诞下纯血的可能性。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枭族首领,暗中一直寻找着合适的雌马,却一无所获。

直到他在雪城遇到了方培,原来,无需剥下衣服近距离接触,只需要闻到那人的气息,就能确定这是找了十来年的对象。那时男人即将临盆,他也没有强行占有的道理,只能耐下性子等待。但万没想到,初生孩子居然显露出元家正统血脉的特征。

他暗自下了决定,与其将男人揽为伴侣,不如充分发挥他的利用价值,成为牵制元凛的工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方培,怪只怪你是元凛唯一的软肋。

二十多年的切肤之仇,却发泄在无辜之人的身上,况且这人还有可能怀了自己的骨肉。

皇甫霄攥紧了拳头,有心将男人救出来,但犹豫再三,不得不作罢。门口传来催促的暗号,皇甫霄猛地站了起来,拢了拢掩饰的面罩和斗篷,快步走了出去。

自此之后,在皇甫霄的授意下,内应牢头时常偷偷送些吃食,甚至定期将安胎药混入水囊里让男人服下,好保住他和孩子。

隔了半个月,皇甫霄忍不住又去探望。男人的腹部明显隆起了圆圆的弧度,状态依然不大好,捂着肚子蜷缩在角落里,似醒非醒地发出喘息声。

放下装食物的纸包,皇甫霄欲言又止地望着方培,他挺想摸摸他,抱抱他,说些安慰的话。

不料状死困兽的男人突然开口唤道:“穆骁戈吗?”

皇甫霄心神一震,他没想到对方能认出自己的身份,内心又惊又喜,连忙揭开了面罩,阴柔漂亮的脸庞浮现在铁栏上方。

他压低了声音抚慰道:“方培,我会想法子救你的,别怕,再等一段日子……”

方培骤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不必了,是你、你……畜生!”

那天被强暴,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却依稀记得覆在身上的躯体,带着某种熟悉而特殊的气息。每一寸的皮肉都被啃咬、抓揉,最脆弱的后穴被迫接受了强势插入的男根,那个人疯狂肆意地肏干着不能反抗的ròu_tǐ。

此刻,那幽然回转的冷香和侵略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过去和现实串联成一条完整的线,不堪的记忆像缠绕的毒蛇,可怕而恶心。

方培咬紧了牙关,半晌后只憋出了一个字:“滚!”

说罢,不想再看到那张虚伪的脸,拖着沉重的肚腹挪到了里面的位置。

皇甫霄知道自己被看破了身份,再多的温情戏只会徒惹厌恶,便叹了口气,重新遮住脸,离开了暗牢。

随着肚腹越来越大,方培也算不清月份,只盼望着尽快将孩子生下来,也许能将它送出地狱似的地方。一日,他在剧痛中醒来,大量液体从穴口喷涌而出,他敞开了双腿,试图挤压下坠的胎儿,没多久浑身就冒出了层层汗水,力气也几乎用尽了。

方培这辈子从未如此虚软无力,泪水模糊了眼帘,嘴里再也抑制不住凄厉变调的叫喊,双脚簌抖着踢着地面,腰以下几乎失去了知觉,粘稠鲜血从张开的穴口漫了出来。

虽是第二胎,他却生了足足两天两夜。婴儿落地后,他昏沉沉地瘫了许久,终于积攒力气抱过孩子,用牙咬断了脐带。

“彤儿。”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名字,方培疲倦地眨了眨眼,努力去看它的模样。是个瘦小的男孩儿,双目紧闭,浑身皮肤皱巴巴的,头顶胎毛稀少,颜色漆黑如墨。像自己一样,不得宠的丑孩子。

方培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它的小脸蛋,却牵动了流血的下体,疼得倒吸了一口气躺了回去。

方彤趴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就去吸他的奶头,可嘬了半天,只尝到了一星半点的奶味儿。方培身子极其虚空,平日的营养都补到了胎儿身上,能平安生产已是奇迹,哪里还有多余的奶水。

没有奶水吃,小孩饿得直哭,方培知道自己闹出了挺大的动静,若是让元凛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只得找些稀薄汤水喂给婴儿,低微的哭声才渐渐止息。

张龙守在外面,心中砰砰直跳。前两天他就发觉囚禁的枭族人在里面发疯般的嚎叫,只是懒得理会,扔下干粮就走了,这次无意间听到了孩子哭声,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男人生孩子了,生下的还极有可能是皇室月族的种。

陛下刚刚凯旋而归,若是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喜上加喜,兴许还会赏赐一二呢。

顾不上送水送饭,张龙撒丫子向外跑去。

作者有话说:求抱抱啦,嘿嘿嘿

喵咪的,都怪宝宝不爱取名字,把小穆的名字给搞混了。本章的皇甫霄(穆骁戈),皇甫慕是他爹,他平时皇甫霄的样貌伪装,穆骁戈的样子基本是原貌,不过头发颜色变了,而且裹得很严实,不对外人露脸。他去看望方培的时候,就是穆骁戈的脸,为了不被别人发现。

方培的大儿子是方冉。皇甫冉是皇甫慕的姐姐、元凛名义上的母亲,上一章被毒死的那个。

第32章 野种(枭族的野种,绝不可以留在这个世上…)

张龙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功劳,急着要禀告陛下,在地牢狭窄的通道上闷头直跑,险些撞上了从拐角处走来的人。

“何人造次?”景坤喝道。

“景大人,这黑灯瞎火的,都怪小的没注意、嘿嘿,冲撞了您……”

张龙小心翼翼地抬头,正好看到了走在景坤后面,身披盔甲、风尘仆仆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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