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来了,一切平静度过,和小学一样,无非就是上课,下课。
有时我会偷偷看看邵北楠,而他正和他的新同桌,一个漂亮的小女生打得火热。
不过,到了下午的第三节课,是美术课,老师让我们每个人画一幅代表自己的画,然后做自我介绍。
邵北楠画了一棵树,小小年纪的他的画功已经非常纯熟,想来这也是豪门子弟必须具备的。
他画的树很奇怪,不似一般的树,这树枝叶茂密得出奇,树的枝干粗壮有力,整颗树笔直高耸到直冲云霄,有一种威武不屈的气势。
邵北楠说,那是楠木的一种,邵北楠的父母最初创业,便是靠这楠木做起,所以他们家对楠木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所谓楠木,就像它的名字,只能生长在偏南方一带,是绝不能在北方存活的。
而邵北楠的父母却希望他们的儿子能成为生长在北方的楠木,拥有逆流而上的心境。遂也希望他的性格,率直,真诚,坚持,果敢,并且桀骜不驯。
我画的是一只燕子,只有简简单单的黑与白。就像那时我眼中的世界,而我画那幅画画代表我的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我喜欢燕子。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存在。我不否认,有他的原因。
云仇的画很可爱,一朵云,一个球。他捧着自己的画笑着自我介绍说“同学们好,我叫云仇,如这幅画所示,云朵的云,球却不是这个球,而是和这个音相同,但字不同的的‘仇’字。希望大家记住我,是云仇(qiu),不是云仇(chou),更不是皮球的球。”
说实在的,我刚一开始还真以为是皮球的球。
“哈哈哈…”全班是一片哄笑声…这节课过得轻松愉快。但我并没有记住几个人。好像只记住了云仇,和邵北楠的新同桌——赵思夏。
赵思夏是个可爱的女孩,小年纪的她婴儿肥还未退去,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漂亮与魅力。
这一天,云仇总主动跟我说话,可我着实不愿与他交流。我真的只是不太习惯。
后来,他好像也懂了我的想法,不再跟我说话,而是换了一个方式与我交流,把语言写在纸上,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的面前。
他写得一手漂亮的字,他的语言总是滑稽中带着关心与询问。
“陶翊同学,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
“那你为什么总不愿意理我?(,, . ,,)”
“不想。”
“为什么?我这么友善,这么亲切 ( _ )”
“跟你不熟。”
“你都不愿意跟我交流,我们怎么能熟呢?”
“……”我不想理他,将原纸条还给他。
“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啊,慢慢我们就熟络了。”
“………”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
过了一会儿,他再把纸条塞到我书中。
“陶翊同学,我们交个朋友吧?”
“……”我看到朋友两个字,心里有些颤动。但我仍不想理。对于陌生人,我还是不会放下戒备。
“陶翊同学?”
“陶翊同学?”
“陶翊同学?”
“陶翊同学?”
………!
“好,别再烦我了。”我答应了他,因为,多个朋友毕竟是好的。而且,我需要一个愿意和我聊天,但不会问得太多的朋友。
我需要一个懂我的朋友。
☆、两人行
就这样,我和云仇成了朋友。当然,并不代表我就接受了跟他很熟这件事。
在我看来,我们还是不熟。
放学的时候,各个同学仿佛都找到了他们的新伙伴,有的应该本来就是熟的,他们就像多年挚友一样,肩并肩的一起走着,一起打闹着,一起笑着。。
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朋友吧。
我走出校门的时候,邵北楠已经在等我了。旁边是他家的司机。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想着要怎样避开邵北楠,正在我思考之际,我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云仇,他总是一副随和的样子,仿佛跟每个人都能处得很好。
“云仇。”我叫住他。他看到我有些惊喜。带着笑意向我快步走来。
“陶翊同学。”他走到我面前,“这可是你主动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啊。”他笑起来。
“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没理会他的话,我也不知该怎样回。其实我不爱跟人说话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不擅长与人交流,总能把话题说死,就像俗话说的,说多错多。那我索性就少说话,或不说话。
“当然好啊。我正想邀请你去我家呢。”他高兴的说。
“走吧。”我回过身,跟他并着肩向校门走去。
他跟我说着话,可我根本就没注意听。因为我的注意都在不远处的邵北楠身上,他那么霸道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强迫我跟他一起走。
“小翊。”果然,邵北楠叫住了我,“你终于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走了。”他瞥了一眼我身边的云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