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说明高赫并不是无意识才看着自己的。
那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向南想问。
但是想想。
高赫是不可能对自己感兴趣的。
向南这么认为。
省得待会高赫笑他自作多情，向南怕自己的脸没地方搁，向南没有问。
高赫的目光依旧随着向南游走，而且双眸越发暧昧幽暗，感觉自己的皮肤似是被人用视线轻捏搓抚，在这被热水熏得微微有点高的室温催化下，向南的身体渐渐热起来了。
这头才标榜着自己对男人没想法，那头自己对高赫的视线起了反应，向南很尴尬。
他怕高赫会发现，心里暗暗骂着自己下流，背过了身去。
好景突然不见，察觉到向南的回避，高赫似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地扬起了嘴角。
他开口：“洗澡洗的这么无聊，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聊天？
其实向南兴趣不大，但是既然高赫说无聊那向南就凑合着他聊。
“既然说好了聊天……”高赫问向南：“你不转过来吗？”
向南闻言很慌，他干笑两声：“我有在听啊，你说就是了。”
向南不敢想高赫要是发现了他的状况会怎么看他。
会很鄙夷吧。
高赫问：“你家里除了父母还有其他的人吗？”
向南点头：“还有一对正在读书的龙凤胎弟妹，接着……就是我老婆……”
高赫闻言眉一挑。
“你结过婚？”
“嗯，不过她……跟别人走了。”
不是说“跑了”，而是说“走了”。向南慢慢地说着也慢慢地搓着，末了，他打开了花洒的开关抓过花洒让水浇到自己身上。
那天她是这么说的。
说她以前的男人回来找她了，还说向南什么都给不了她。
所以她决定跟那个人走，离开他。
高赫的目光随着被冲刷的泡沫一路下探。
“在医院里撞见的那个男的是你的弟弟吗？”
“呃？”
向南收回心绪，脑子消化高赫的话他脸色一变，向南的眼睑垂下来了，摇头。
“不是，他是我一个邻居。”
其实在向南的心目中一直都把莫扬当作是亲弟弟。
莫扬的母亲年轻的时候被一个有钱人骗了感情，后来被抛弃，在娘家生下的莫扬。他家和莫扬姥姥家在大院里头是多年守望相助的邻居，向南从小看着莫扬长大，两人感情很深厚。
但是那份深厚的感情如今破碎了……
高赫不是傻子，在医院亲眼目睹莫扬的所作所为，那可不是一个邻里会做的事。
不过看向南的反应没有自己想象的激动，高赫倒没什么兴趣再问莫扬的事。
“那常哲呢？”高赫语气淡淡地，随口：“今天常哲会说出那样的话，你和他做过什么吗？”
向南的身体明显一僵。
看到向南这样的反应，高赫那好看的眸子蒙上了一层不明情绪。
向南有些失措，他不想谈常哲的事，他转过头去看高赫，但是目光很快就挪开了。
高赫已经从水里站起来了。
赤条条的。
不知道为何，整个人突然变得很有压迫感。
“我……不想说这个。”向南已经把身上的泡沫全冲掉了，他拿过浴巾擦拭身体：“你换个话题吧。”
高赫眼中的情绪沉下去了。
“怎么？”他从水里踏了出来，走到向南身后：“你真的跟他做了吗？”
向南一怔，随即脸刷的一下苍白。
“没有的事！”
向南反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