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安看着那一人一兽的背影消失在丛林中,叹口气,“哎,我也是个爷们儿,怎么就只能像个留守儿童似地待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呢?早知道小的时候就应该让老爷子送自己去少林寺学学什么铁砂掌一指禅什么的那哥才是真正的森林之王了啊……”嘟囔着一阵,谢惟安还是认命地回头做他的百无一用的书生去了。
德鲁不在,巴顿也不在,谢惟安干完浇水劈柴的活儿后就只能抱着阿福逗弄了,一人一狗坐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谢惟安实在不愿那么无聊,于是一拍阿福的小脑袋,“得,他们打猎去了,咱们也去外面晃晃,不去太远,就附近走走。”
阿福见谢惟安回石洞里拿着砍刀顿时兴奋起来,知道这是要出去了,乐得狂摇尾巴在谢惟安脚下左窜右窜,让谢惟安差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忍无可忍的谢惟安制住了阿福,“嘿,你要再这么闹腾咱们就不出去了啊。”
见主人表情严肃,阿福终于消停了下来,乖乖地蹲在谢惟安面前讨好地用鼻子顶了顶谢惟安的手心。
阿福一卖乖,谢惟安就没辙,找出自己用布条编的狗绳给阿福系上,这才重新站起身,“走吧。”
当然,谢惟安也不光是带阿福出来遛弯的,更主要的是想考察一下周围的植被情况,在这物资贫瘠的原始社会,总是要努力拓宽可使用物种数量的。
这是谢惟安的打算,而对阿福来说这就是带着它出来撒欢遛弯的时光,尽管被一根绳子牵制着,但是这无损于阿福的好心情,照样这里嗅嗅那里刨刨,看起来很是不亦乐乎。
春天的森林洋溢着别样的生机,植物都探出了新芽,各式各样的花朵也羞羞答答地展开来,与肃穆的冬天比起来,出于春天中的森林就好像是一副色彩明丽的油画。
带着阿福走了一会儿,谢惟安先去找到长着紫栗的地方采了几枚果子,然后挤出汁液涂在手上后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长着椒果的地方,七七八八采了个够后又去把莓刺花也给采好了。
尽管小心再小心,谢惟安还是被莓刺花的花萼给刺了几下,倒是阿福对于莓刺花下面的果子很感兴趣,或许是味道甜合了阿福的胃口,所以就一脑袋扎在里面吃的不肯停口,还是谢惟安拉了好几回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谢惟安走了。
德鲁与巴顿不在,谢惟安也就没敢走太远,只在自己觉得安全的范围内兜了一圈,发现除了新长的蘑菇之外也没发现有什么自己认识又用得着的植物,连谢惟安心心念念的竹笋也只冒了个尖,还得再等一阵呢。
谢惟安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决定带着阿福回家,但是刚走两步谢惟安又停了下来,他弯下腰捡起一枚青青地果子,神情很是不解,“咦?”
其实粗看这果子也没什么特别,青青小小的一枚,如果不注意看很容易错过,但是谢惟安捏着这果子打量了半天,又将鼻子贴上去嗅了嗅,然后捏碎在手心搓了搓,直到感觉到滑滑的汁液后谢惟安脸上的惊讶那是遮也遮不住了,“我的天,这基因突变吧?”
谢惟安握着果子快走了两步,果然在一个向阳的地方看见了几棵长在一起的树,上面密密麻麻地挂满了谢惟安手中这样的青果子,看到这一幕,谢惟安心里的疑问确定了——这的确是无患子树。
也非怪谢惟安觉得吃惊不解,按照常理来说无患子树六七月开花,九十月结果,可是现在才是阳春时节这几株无患子树就结出了密密麻麻的果子,这不是反常是什么呢?
谢惟安绕着那几棵树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后来索性也不想了,直接拿出空着的布袋装了满满一布袋子果子回家——这东西能当肥皂用,而且天然无公害,这对用一块肥皂少一块的谢惟安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去林子里逛一圈,带回来了蘑菇椒果莓刺花还有一袋子无患子果实,谢惟安觉得这一趟还是走的很值得的,收获颇丰么。
带着东西回了石洞,谢惟安先把椒果和莓刺花给处理了出来,等到刚刚清洗那些蘑菇的时候德鲁和巴顿带着猎物回来了。
因为事先谢惟安就叮嘱了德鲁,说现在天气回暖,肉类不易储存,所以让别大那么大的,于是德鲁就打了些小猎物回来。
倒是巴顿依旧按照自己的性子来,拖着一只体积可观的猎物回了家,对此谢惟安倒没有什么意见,巴顿猎的猎物大,可是它吃的也多呢,就那什么兔子野鸡的也不够它塞牙缝的。
刚刚走进院子的德鲁看到谢惟安晒在地上的莓刺花与椒果愣了一下,“你去森林了?”
蹲在地上把这些东西铺匀的谢惟安抬起头看向高大的德鲁,眯着眼睛点点头,“嗯,一个人留在这里也觉得怪无聊的,所以带着阿福在附近走了一圈,”说完想想又加上了一句,“没走太远,放心。”
见谢惟安这么说,德鲁也就点点头,示意了一下自己捕的猎物然后举起了自己另一只手提着的东西,“我去湖里抓了这个。”
谢惟安一看,乐了,“哟,你还去钓鱼了?收获不错啊!”
德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嗯……”
注意力全在德鲁手里的鱼上的谢惟安没注意德鲁的表情,只乐呵呵地计划道,“拿一条用来熬汤一条用来烤吧,也是有一段时间没喝鱼汤了,我发现这里的鱼熬出来的汤味道特别鲜,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