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时情况危急,万万不能随意暴露自己!”青枫想也不想的说。
夏潜赞同的点点头,此时他是万万输不起的,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不过......青铜面具,记忆中倒是有一个人对此种物件儿很是稀罕,“他可有留下名讳?”
“回陛下,那人说当日赵汀之役一别数年,如今游览苍穹浩大甚是闲暇,故来拜访。”
“.......夏寄?!”他脱口而出,心中惊讶万分,当日收复赵汀之日,并传出夏寄死讯,虽然当时心中十分怀疑,但也并无过多追究,毕竟朝堂不稳,少一个先皇看好的皇子,他便能多一分胜券在握。
眼中闪过一丝暗沉与杀意,虽说他也记得夏寄的好,只是如今多年未见的夏寄突然现身,难免不遭人怀疑。
“让他进来!”他低声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平静无波。
这份平静无波看在青枫眼中就不禁心悸,一个眼神下去,一众死士便包围了营帐,一旦有任何变故,不留一丝活口。
☆、六十二:朝堂可回,勿动根基
他坐的挺拔,虽说近日来衣带渐宽,却已然有种难以洗脱的威慑之气。看着一袭黑衣款款走入的男人,脸上的青铜面具泛着冰冷的光泽,即便如此,依旧不能掩盖他身上的豪气。见此状,夏潜心中更是确定此时定是夏寄不假。
“参见陛下。”来人十分懂得礼数,虽然行大礼,却依旧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夏潜一抬手,十分从容,“起身吧。”他说,放回在椅背上的手指一胎,随意的指向眼前的面具,“既然来了,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勾起唇角,眼中却十分冷漠,他心中暗下决定,若夏寄推辞,自己定要将他拿下。
“失礼了。”他说,低沉的笑声从胸腔传出,浑厚又低沉,不难看出此人内功深厚,“我只是怕让众人看了,谣言四起,这毕竟对夏寰有害无利。”说着,便抬手摘下了面具。
眉目依旧俊朗,却随着岁月的流逝抹去了当年的稚气,不难看出七分豪气三分霸气,言行间还给人一种正义之气,勃然散发。
“二弟,好久不见了。”他低声说,按现在的地位,这确实是失礼之行,但夏潜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怀念与淡然,面容不禁稍作缓和。
他起身向前,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大哥,一别十年,可还好?”
夏寄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陛下,您就别跟我一介草民客气了!这样称呼,怕是有失身份!”
夏潜摇头失笑,夏寄还和从前一样,直人快语,从不怕得罪任何人。只是心中略微惆怅,他阅人无数,不难看出,夏寄一如当年,视自己为兄弟。一时间,他竟不知说何是好,想起当年,这天下本就该是夏寄的。心中有怀疑,也有苦涩。
“过去的事自然不必再提,我今日一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说与你听,怕是得以暂缓眼前紧张的形势。”
夏潜听了不动声色的转过身,重新安坐于椅上,心中却不禁揣度——暂缓眼前形势?难道夏寄对现在两国交战的细节了如指掌?这样他心怀不轨也不无可能!“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既如此,他就干脆见招拆招。
夏寄听了没有多言,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镀金的腾龙饰物,放在一边的青枫手中代为转交。夏潜将他拿在手中不禁仔细端量,这种饰物在书中是有记载的,不过从未得以想见。对于此物的文书更是片面——交邦之始,代定天意。“......这是?”
“这是父皇死前留给我的。”
“......先皇?!”夏潜心中一凛,眼中闪过咄咄逼人的气息。
这一切他懒得掩饰,夏寄自然都看在眼中,他摇头苦笑,也不惊慌,只解释道,“当年,父皇的确留给我几句话,若重回朝堂,凭借此物,机会仅此一次。”他说,看夏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中也是惆怅,想起当年夏天睿曾说过夏潜容不得任何兄弟,这话不假,“父皇也万分叮嘱,若想重回朝堂,切勿动摇根基。”
“.....切勿动摇根基?”夏潜冷笑,切勿动摇根基,是只不能使夏寰增生霍乱,即如此又如何重回朝堂?这话岂不自相矛盾?
“这件饰物,便是夏寰与泗阳交邦的凭证。”
“荒唐!”夏潜冷冷的勾起嘴角,眼中划过一丝轻蔑,“若是两国交邦的凭证,如今又为何战事四起?”
“我也曾经有所怀疑,只是父皇从不与朝堂之事玩笑,所以也几番查探,其实,在多年前,泗阳的历代丞相便是夏寰的细作。”
夏潜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夏寄一番,发现这个人并非诳语,仔细思考下来,夏寄的话也十分符合常理,“那么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我国几番征伐,泗阳却始终不动声色的缘故?”每每想起,夏潜心中也十分疑惑,有几次,泗阳甚至放弃了很好的出兵时机。“只是,泗阳从一年前起,频频主动挑衅又作何含义?”
夏寄听了心中也十分疑惑,他坦言道“这一点我曾仔细调查,但却没有太大收获。”
夏潜听了眯起眼,思量半晌不禁冷笑出生,“怕是那丞相真的将泗阳作为自己的归属。”
“还有一点可疑。”夏寄点点头,也赞同夏寄的想法,“这些年,我始终探查泗阳丞相柯异的口风,发现他在一年前稍有松动,似乎对晟皇颇有成见,想来实在不该......”
“一年前......一年前......”夏潜站起身,手中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