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嘴角一勾:“本公子是下毒的祖宗。”
嘴虽然硬,但还是很小心的先拈起一根草,先照着光仔细看了看,又放入口中。看到沈浪不赞同的皱眉,王怜花一笑,将手中的草举到沈浪嘴边:“沈兄尝尝?”
桃花眼底的笑容似带着无尽的风情与慵懒,如一颗孤星,虽不及阳光闪耀,却于一瞬间让万物失却颜色。
沈浪忽而展颜,戏谑的一笑,偏过头,就着他的手一口将草尖叼在嘴里。
“不要命啦!没看见马都毒死了么!快吐快吐!”王怜花缩手不及,另一手闪电般的死死扣住沈浪下巴。
沈浪下颚骨被他掐的发疼,不由苦笑着吐出草:“不是王兄叫我尝的么?”
王怜花手上加力:“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别说话,张嘴,我看看。”
沈浪左手扣上他的手腕:“王兄轻些,快脱臼了……”
“闭嘴!张嘴!”王怜花怒吼,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四个字的问题。
到底是该张嘴还是闭嘴呢?沈浪看了王怜花一眼,他绝对有把握,这时候若是把这句话问出来,他的下巴肯定会立刻脱臼,只能忍住了笑,依他所言,张开嘴。
王怜花凑上去细看他口中有无青紫色泛出,他身量没沈浪高,微踮起脚,整个人几乎全攀到沈浪身上。
唇好像为沈浪做引导般微微张开,唇红齿白,肤如白玉,眼似桃花,配着硬如刀刻的侧脸轮廓,将妖娆与孤傲生生的糅合到在一起,好看的巧夺天工。
“舌头!”唇轻动,似有若无的热气喷到沈浪脖子里。如被蛊惑般探出舌尖,双眼却始终离不了面前两片薄薄的唇。
“还好没……”王怜花吁了口气,头一抬,额头正好蹭到一片温润,立时愣住。
沈浪的呼吸一滞,右手长剑划出,在两人身前一格,左手反转,松脱王怜花的手腕,往他肩头一推。
作者有话要说:心有灵犀神马的,我会随便说吗~~~那个……小改……---------------------------------一个圆月自说自话的小剧场--------------------------------圆月:王公子你傻了吧,龟毛是能剃的么?王怜花(没出声)圆月:嗷呜,能剃能剃,你说能剃就能剃……圆月(这个不好惹,换一个):沈相公,乃就承认了吧,乃就从了吧~(嘿嘿笑)沈浪(笑而不语)圆月(抖了下):明明是很好看的笑,肿么突然有种好危险的赶脚咩……
☆、迷路
王怜花身子一晃,跌跌撞撞的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站定。
沈浪见他立足不稳,第一反应,便是急忙去扶。可手刚伸出,目光不自觉地落到王怜花的额头上,一抹不太明显的湿印像是烫到心口一般,唇上微凉细腻的触感忽然清晰起来。这伸了一半的手立刻像被抽了一鞭子似的缩了回来。素来淡然的心里轰的一下混乱一片,几乎不能思考:“这等紧要时候我怎的如此心神不宁?这小魔王!莫非又使mí_hún摄心催梦大法?”至于这个意外,本就起自于他自己忽起的捉弄之心,一向善于为他人考虑的沈大侠这次却是一点都没想到。
王怜花难得主动关心一个人的生死,却冷不防的被人推开,他年纪虽轻,可自幼便是高高在上,手下号令千人的洛阳公子,何曾遇到过这种好心遭恶报的事,心里火气上冲,眉一扬,正要发作。沈浪脸上来不及掩去的尴尬却正好满满落在眼里,怒气冲冲扬起来的眉梢立刻像春风里的雪花般无影无踪,只剩下笑意绵绵。
甩手看似随意的把草扔掉,又仔细的拍了拍手,再往沈浪肩头熟络的一拍,若无其事的接着上一句话:“看你说话还挺灵便的,舌头应该也没事。不过……”他语声上扬。
沈浪别过头,清了清嗓:“咳……王兄……”声音却仍沙哑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忙用力再干咳两声。不防王怜花忽的欺身靠近,下巴处温麻一点,那只刚刚作怪的手又摸了上来。急忙向后一仰,足尖猛点,飞身后退,竟直直掠出丈余,身形快得让受惊的兔子也自愧不如。
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被掐出来的红印处只来得及轻轻一抚,举着落空的手,王怜花却笑得异常开心:“这样的沈大侠,真是可爱。”
“别闹。”一向挂着微笑的沈浪露出些怒容。
“真没劲。”王怜花意犹未尽,“难得可爱一下。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极轻,沈浪仿佛离得远了没听到。慢慢走过来,长剑探出,将草料里那件闪着光的物件勾到王怜花面前,正色道:“他们故意将此物留在草料里,分明是希望我们看到。可马先食草而亡,无疑是明白的告诉我们这上面沾了毒。既要我们看到,又警告我们有毒,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王怜花见他这么快就又变回了那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沈浪,明知他是故意转移话题,悻悻的不愿顺他的话头,敷衍的咕哝道:“光能看不能摸,不就和你一样么。”
这句话说的比刚才那句话轻得多,沈浪却显然听到了前半句,手里剑一抖,将那物抛到地上,笑道:“先看再说,还是王兄心思敏锐。”
王怜花一噎:“敏锐个魂!顾左右而言他,难怪朱七七急起来总要去咬他,这人装起傻来,真叫人恨的牙根痒。”
牙根虽然痒着,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拉了凑上去看的沈浪一把:“小心些。”
沈浪不动声色的挣开手,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