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喧闹嘈杂有如菜市场一般的大厅,门口四人的视线很快不约而同聚焦到厅首一名男子身上。没办法,那名男子无论是衣着装扮还是举手抬足,都与厅里乱七八糟的氛围格格不入,更与其他几十名粗俗男人大相径庭,无法不引人注目。
那男子不与他人同桌,颀长柔韧的身体斜倚在一张铺着斑斓虎皮的长榻上,姿态慵懒随性,着一袭深沉无华的黑衣,脸上戴着一张银质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孔,只露出底下色泽粉润形状优美的唇,与光滑白皙的削尖下颌。
黑衣男子一只纤白的手拎着一只银壶,就着壶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半点不受周遭喧哗气氛的干扰,架在长榻另一头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微微勾起,似乎在和歌而拍,分外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