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刚用神念说完话,身后“吱呀”一声门响。
几个壮汉自门内出来,冲到胡天身边将他围住。
胡天挑眉:“这是要打劫?我可是同你们老板认识的。”
“认识你还不进门?真是无情无义得很呐。”
胡天转头,银庞坦胸露·乳,裸·着个脸走出门来。他眼周银纹在日光之下流转。
胡天刚想打招呼,却是一摸脸,于是低沉着声音:“你谁啊,不认识。”
“行了,别装了,我还能不知你是谁?”银庞白眼翻的只差将眼珠子翻个儿了。
胡天被识破,乐道:“别来无恙啊,大脸。”
虽这银庞对归彦有意,但他帮过胡天,胡天对他实在讨厌不起来。
银庞乜胡天一眼:“还好意思给我取诨名?我还以为你死了,很是伤心了一回呢。”
“这不是我活回来,也立刻给你写了信么。”
不提这个也就罢了,胡天一提这茬,银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提高声音:“你这没良心的,你还好意思讲,你写得那是什么?我自……姬先生处得来的消息,都比你说的多!”
胡天直被这人魔嚷的脑袋疼,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四处看:“啊呀,不和你唠嗑了,我还有事儿呢。先走了。”
胡天说着蹦起来,越过人墙,拔腿就跑。
“你给我回来。”银庞追上去,抓了胡天的胳膊就给拽回来。
“干嘛干嘛,拉拉扯扯的。”胡天拽了自己的衣领,“大脸,归彦不在,你就不要形象了?小心我给你告状啊。”
银庞闻言这才想起归彦来,他四下看,不由喜道:“怎生没见那个小讨厌鬼?”
“怎么说话呢?”胡天扯回自己的衣裳,“我家归彦人见人爱!”
“我又不是个人。”银庞理直气壮,又问,“你是不是要去经纬拍卖行?”
“是啊。”胡天点头,“对了,刚好问你个路,那地儿怎么去啊?”
“既然故人相见,不如我送你好了。”银庞说着打了个响指,立时八匹高头大马拉着辆舆辇来。
银庞翻身上去,扯开舆辇门帘,转身对胡天伸出手:“宁可共载不?”
胡天打哈欠:“你让让,让我上去啊。”
银庞怒收手,进了舆辇。
胡天四爪并与爬上了车,进去了。
胡天一进车厢,那八匹大马就自行走起来。
这车厢自然是延续银,铺着软垫妖兽皮,四处五颜六色,颇奢华。
此时银庞歪在车厢内,不说话。
胡天进去扇了扇,打哈欠,顺便踢了银庞一脚:“还没问你呢,怎么刚才你就知道外面的是我?”
胡天一转身,朱门炉鼎楼就开门,说是偶尔鬼才信。
银庞歪过去:“你猜呢?”
胡天果然猜起来,他想了片刻,摊开手掌,掌心一颗黑气缭绕的珠子。
魔珠,乃是前番银庞做向导,带着胡天他们去魔域时,给胡天的。
胡天将珠子抵到银庞面前:“还给你吧。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着。”
“非是监视,这珠子离我百丈,我也就感应不到了。银庞却将胡天的手推回去,“便好似老友来时的扣门声罢了。”
胡天看了看手,犹豫片刻:“也罢了。万一我找你时,你真和美少年滚在床上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听不见我敲门,有这珠子也便宜。”
银庞闻言眼角抽动,恨不得立时去抢了珠子回来,再一脚将这人踢下车去。
银庞咬牙切齿:“你这人,真是蠢得让人想抽!”
“要打架?”胡天瞥了银庞一眼,“不想奉陪,谢谢。”
银庞气得挠车厢。
胡天乐:“哎,别玩儿了,不是说得伪装了才能进经纬拍卖行吗?你怎么还光着个胸膛,裸着个脸?”
“要你管?”银庞这么说着,却是将衣裳合起来,也不知道打哪儿挠出一根腰带,束在了腰间。
顿时光溜溜的胸膛不见了。
胡天不禁盯着他看了片刻。
银庞见胡天如此,一时雨过天晴:“小天天干嘛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是不喜欢我这样?”
胡天忙摆手:“怎么会呢,你这样别提多护眼了。”
“护眼?”
“是啊,”胡天认真解释,“那光溜溜的太伤眼睛了。”
“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