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的接球后,林波还是退怯了,只敢在围栏外偷偷观看,不敢上前一步。

到下午看未来媳妇已经练习完毕,开始打扫战场时,林波也没能鼓起勇气上前搭白,最后还是气馁的背着球具往对面公交车站走去。

在林波走后不久,球场里的教练捏着下巴对着捡球的洛扬开着玩笑,道:“扬扬,明天就要回去了,不对你的忠实粉丝道个别吗?”

捡球的洛扬头也不抬,“教练,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小扬扬真是的,你才十一岁,不要这么严肃嘛,一点都不像我。”场中教练走到已经抱起球筐的洛扬面前,微低身子,用力将洛扬的脸往两边拉扯。

洛扬依旧维持双手抱筐的姿势,费力地扭着脑袋抗议:“航~开~吾~不~言~高~书~外~泊~”(放开我,不然告诉外婆。)

教练愤愤松开手,“真不可爱!别忘记我是你教练!”

“你还是外婆的儿子。”洛扬抱着球筐往屋内走去,语气很是平淡,待放下球筐后便朝着厨房喊道:“外婆,你儿子又欺负我!”

洛文咬牙:“死小子!”

听到小外孙被欺负了,洛老太太立马举着汤瓢从厨房杀出来,扬了扬手中汤汤瓢,对着洛文大吼:“洛文!你皮痒了,又欺负扬扬!”

洛文敢忙陪笑:“妈,我那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的!不想想你一个成年人手劲有多大,看看扬扬这脸。”老太太看着洛扬被纠红了的脸,心疼极了,再狠狠扫一眼洛文,吓得他缩了缩身子后,才满意放下手中汤瓢,对着小孩的脸又吹又揉的。

看到此情景,洛文嘴角上扬,不着痕迹地笑了。

洛文,也就是洛扬的小舅舅兼教练,18岁进入国家队二队,原本也是很被看好的种子选手,却因一场意外不得不退出羽坛,后来回老家开了家羽毛球用品专卖店,从此陪在年迈的母亲身边。

记得他退出羽坛那年,姐姐与姐夫正在闹离婚,只有五岁大的小洛扬被送到自家来,那时候洛扬还不叫洛扬,随他父亲姓张,叫张扬。

性格比现在更加沉闷,整天就在

家里发呆,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要不是某天,自己无聊练球的时候,被老太太发现这孩子竟然搬着小板凳站在二楼窗边偷偷地看,他还不知道原来这小外甥也对羽毛球感兴趣。

之后的六年时间他总尽心地教导着洛扬,当然也总爱在非练习时间开开外甥的玩笑,看他的各种表情、各种反应,总觉得有表情的洛扬比较有人情味。

瞧,现在的洛扬已经知道告状了,这可都是他的功劳,洛文不无得意地想。

不过想到明天洛扬就得又觉得有些失落。

这六年来,似乎是自己将洛扬从父母的离弃中带出来,但其实却是洛扬陪着他度过了最难熬时间,走出了生命中的最低谷。

不过c市师资以及教学质量确实要比d市好的多,而且这次所去的学校,有他的老同学在,洛扬过去后,至少也有个人照顾。

对了,得叫人提前把那套为洛扬准备的球拍给拿过来,那可是他为洛扬量身订购的。

这么想着,洛文突然猛地站起,一拍额头,黑脸道:“我说那个小孩拿的球具怎么那么熟悉,那是我想送给你的临行礼物啊!这群白痴怎么搞的!不行,我得问问清楚……”

说着便掏出电话,向后面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刚进厨房的洛老太太听到响动给吓了一跳,看到洛文往外的身影,将端着的菜放在桌上,疑惑地问洛扬。

洛扬抿着嘴摇头不说话。

前些天小舅舅说要给自己一份特别的礼物,自己还小小的期待一番,现在不知道礼物还有没有着落。

隐隐听到从后面小舅舅的咆哮声,洛扬依旧那副表情,帮着老太太默默的添好饭,乖乖坐下。

打完电话的洛文,收起手机,走到洛扬背后,两手放在他的肩膀安慰着:“扬扬别担心,小舅舅会让他们要回来的,你就乖乖等着拿礼物吧。”

再说背着羽毛球拍没精打采赶回家的林波,刚到小区门口便碰上了提着酱油的丁然,丁然一看到背着球的林波便好奇凑过来。

“你背这个形状怎么那么像羽毛球啊?”说着便把酱油瓶子放一边,伸手抓向林波背后。

林波一闪身,紧握背带看向丁然不满地说:“干嘛干嘛,看就看,动什么手啊。”

紧接着就将球套解下来,打开拉链,取出球拍在丁然面前挥动:“这本来就是羽毛球,这次期末考试我全班第一,爸妈送的礼物。”

丁然凑上前来,看了又看,几次想伸手抓过来看,都被林波拍掉,最后他也生气了,愤愤地扭头离开。

“丁然,等等。”

然而没走几步便被林波叫住,丁然立马站定,果断转头,笑容满面:“嘿嘿,我就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脸就黑了。

林波将羽毛球拍放好,无视丁然的黑脸,将酱油瓶子往他面前一递:“我什么呀,给,别忘了你的酱油瓶。”

“哼!”丁然气呼呼的接过瓶子,转身跑掉。

看见跑掉的丁然,林波一阵莫名,背着球往体育场方向走去,等自己练好羽毛球后,就可以正大光明找未来媳妇练球了,他美兹兹的幻想着自己突然成为羽毛球高手,未来媳妇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的样子。

可还没进入体育场,沉浸在幻想中的林波便被一阵急促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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