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煦点点头。
他看向校尉于坤,道:“你得的又是什么命令?”
“回陛下,罪臣得到的命令有两份。”于坤因跪在前排,因此只是略略向前挪动了一下。
“一一道来。”龙天煦说。
“诺。”于坤应了,道,“臣原是随云将军袭耶睿时云将军手下的军侯,偶然与云将军闲聊,得知云将军原在洛川侯府认识了一个北戎逃臣。后来臣酒后失言,让大将军的亲兵知道了这件事情。三个月前,这位亲兵便送给家母一对儿翡翠镯子,家母一时贪心收下,谁知臣隔日便被那亲兵威胁,如若不听从大将军命令,便要告发臣偷窃皇家御物。”
“原来那翡翠镯子的木盒子有个夹层,里面装着一只打着宫中官印的纯金娃娃。”
他说到这里,一顿,让刑部尚书李立取出那只盒子并镯子与金娃娃展示给大臣们看,这才又道:“臣没有办法,只得听命。那亲兵让我做两件事,一是把从冯右将军那里听来的军情书写成册,交与斥候钱志杰,二是出征回来之后,要去刘去非大人那里告发云将军与北戎奸细有联系。”
龙天煦嗯了一声,又喊:“钱志杰。”
“小的在。”一个精灵干瘦的小兵从人群里膝行而出,“小的收了文彦章大人五十两银子做赌资,因而奉文彦章大人之命,将军报送与一队北戎贩马的胡商。”
李立这又展示了赌坊老板的证词与那五十两官银。
龙天煦哼笑一声,“你倒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