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什么样的人收什么样的小弟。慕容澈在“拔出剑直接劈了丫的”和“拔出剑劈了门之后再劈了丫的”之间摇摆不定,等他回过神,门已经开了。
莫铭的脸上还带着洗完澡之后的红晕,他开了门把翻着白眼的慕容澈迎进了门,狗腿地倒了杯茶水给他。
“你倒是奢侈,这漠河镇别的不缺,单单就缺水,我那么讲究的人都没有天天洗澡,你倒好,天天洗澡不说,连喝的茶水都比人多。听小二说,今儿一天给你房里就上了五回了。”慕容澈接过茶水,话中带刺地回应着莫铭的讨好。
“水乃生命之源,不可断绝。”莫铭只穿着xiè_yī,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说着,没有一点儿样子。
慕容澈给了他一脚,没等莫铭阻止就径直朝里屋去了,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莫铭搓了搓手,讪笑着说:“刘雄,就只有委屈你在这厅里将就一晚上了。”
刘雄胸脯一拍,端的是大气,他说:“没事的主人,我皮糙肉厚,热不着冻不了的,你且安心。”
嘤嘤嘤嘤,小弟太萌了。莫铭一摸脸,满脸的欣慰,伸手想要拍拍刘雄的肩以示自己明白他的衷心,但是等他伸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够不到刘雄的肩。
莫铭:“……”
刘雄不理解莫铭突然伸手的原因,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那只手从高处落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手腕。
刘雄:“……?”
莫铭长叹一口气说:“节哀。”
刘雄:“……!”
慕容澈靠着床沿闭着眼睛,大有就这么坐着睡的架势,莫铭好笑地正要去拍拍他,未出鞘的利剑就横在他的咽喉处,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小朋友不要拿那么危险的东西,伤了自己就不好了。”莫铭用手背挡开剑,嬉皮笑脸地说。
慕容澈白了他一眼,抿着嘴不接话,只是身体往边上挪了挪,给了莫铭更大的上下床铺的空位。
“你也把外衣脱了吧,这床虽然硬但是小孩子睡的话,对骨头生长很好的,背啊什么可以生得很直。”莫铭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刻意空出的位置说,“不瞒你说,这还是我外婆告诉我的,我外婆可疼我了,我小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她都到我上山摘覆盆子,覆盆子你知道吗?很小一个,吃起来酸的能把你牙齿酸掉,但是小时候没有什么零食,可喜欢吃了,还有桑葚,等我们回了中原看我能不能找到,要是我找的到啊,我请你吃。”
但是很显然慕容澈不买他的帐,即使莫铭把那些他没有听过的野间小果子说得再美味,他还是冷着一张脸,在最后听得烦了,甚至应上了一句:“睡个觉你话都那么多,再多话我去厅里睡了。”
莫铭深感为人父的无奈(?!),只是又往里边退了退,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床头的慕容澈,问道:“现在还早,你要不眯一小会儿?”
慕容澈不回答。
“我现在也睡不着,我给你讲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慕容澈还是不回答。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们讲别的,也是,《白雪公主》太女气了,那我们来讲英雄好汉的,嗯,我想想啊,那讲《陆小凤传奇》吧。”
这一次慕容澈回话,他说:“陆小凤不是你的名字吗?”
莫铭无辜地一摊手,说道:“不是啊!谁和你说这是我的名字的,装麻袋打他丫的!”
慕容澈又一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
“不该是我啊,我没在你面前说自己是陆小凤吧,最多就说了东方不败呀。”莫铭被自己搞糊涂了,他掰着手指开始算了起来,“第一次在……”
莫铭突然顿住了,该不是慕容竹找慕容澈来套话的吧,要是刚刚一张口就是有家客栈,他是莫铭的事情不就暴露了个干净?好险好险,莫铭拍着自己的胸脯,稳定心神。
慕容澈嫌弃地看着他,屁股往外头挪了挪,那神情就和见着了一重症患者一样——精神方面的。
他问:“是不是你的名字太多了,自己都记不起来了?俗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莫铭:“……”你妹,嘴巴比你爹还毒。
感觉到房屋的震动是在莫铭准备还嘴的时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下意识地就把慕容澈拖到了角落,用身体把他护在了身下,墙体抖落下的灰尘呛得不能呼吸,他一边咳嗽一边对慕容澈说:“贴着墙角站好,蹲着也行,随便你,但是别离开。我去拿东西,一会儿就回来,等着我。”
慕容澈反应过来准备扯住莫铭的时候,莫铭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衣橱那里,他用衣袖捂着嘴,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拿了一个大包回来。这时刘雄冲进了内室,对着将慕容澈护在怀里的莫铭说:“主人,这怕不仅仅是大风沙了,你快随我到地洞里去躲躲。”
莫铭一听有地洞,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忙把慕容澈护着向刘雄走去。三人会合了之后,莫铭把慕容澈抱起来送到刘雄怀里,嬉皮笑脸地说:“赶紧送他下去,我就跟在后头,这东西还是你拿的好,我提不动。”说着就把包裹往刘雄手里送,刘雄立马接下来,抱着慕容澈领着莫铭就往楼下走。
楼下到一半,莫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顿了几瞬,还是提步就往楼上跑,刘雄急着在下面大喊:“主人,你要去哪里?这怕是龙卷风,不比那风暴,你赶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