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闲适的坐下骗他:“这次剿匪,带兵的就是爷,爷当然要问一问。”他虽是阿哥,其实康熙只是让他来凑个数。
带兵?李丰孤疑的打量这少年,路上所见倒是弓马娴熟的样子,可你半大孩子,也能带兵?
胤祯掏出威逼利诱来的兵牌在他眼前抛了抛。
李丰睁大眼睛,又往胤祯身上仔细瞧,见这少年穿一身靛蓝箭袖,嘴角含笑,心想这或许是大清尚未成名的霍去病将军也未可知,愤愤之色减了。
“这位爷年纪尚小,怕还未曾见识。比起治理百姓,遇财就敛,遇事就拖,顺民则杖,暴民则抚,才是大清官员们最熟稔的手段。皇上若派人去监督,常县令也不过是向那红苗去送些礼,求他们这些时日莫要来,造一个安稳的假象而已。若非如此,我等何必千里迢迢上京叩阍。”
“你放心,区区夷民,在官兵的铁骑面前,必如土鸡瓦狗。”
李丰呆了一下,几乎被这自信感染,尔后还是苦笑。
问的差不多了,胤祯道:“你说朝廷诸官无能贪婪,若你做官,又会怎样?”
李丰直视他道:“我必是要清廉端正,为民请命,扫清天下不平事。”
胤祯笑道:“你若能入朝为官,将来我们或为同僚。到时候我便看看你这番话到底能不能实现。”
骑回马,胤祯又问曹顒:“你将来想如何?”
曹顒拱手:“爷,奴才没什么大志,只希望家里夫妻和睦,子孙俱全,再跟着爷尽好奴才的本分就是了。”
“滑头。”
曹顒笑笑,落后半个马身,不加辩解。
“介福你呢?”
介福呼吸一紧:“奴,奴才希望将来能找个世外桃源,和主子爷两个人一起远离尘世住一辈子。”
“……爷为何要跟你住一辈子。”
介福驾马上前,哽咽的握住胤祯的右手,泪汪汪的说:“因为这世上只有主子爷对奴才好,从来不打骂奴才,其他人都……所以奴才只想跟主子爷。”
胤祯转头问曹顒:“爷没打骂过这奴才吗?”
曹顒道:“奴才以前觉得爷打过也骂过,不过现在不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