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竹把到手的宝贝捞进了红人院,他道,“他不是千云。”他是个戏子,前些时候,落拓的风千鹤,在贺重襄的追杀下,躲进了一个戏班度日,照顾他的是一位年轻人,他从未见过那人的真面目,不知长得如何,风千鹤看过那人唱的几场戏,演得确实精妙传神,那流转的眉目,满是情重。
风千鹤一心扑在自己的大事上,一半心分给了风千云,他并不注意那戏子的情意。
李七竹也只是赌,若成功了,他不仅救了韩家,还能得到韩子孝,皇帝的圣旨啊,韩家敢反抗吗?
韩子孝听了李七竹的如实相告,他差点岔过去气。
“你欺君罔上,就不怕灭九族!”
“子孝,为了你,我愿意。”深情满目!
韩子孝转开脸。
李七竹继续深情,“我知道,你怀疑我的用心,子孝,我承认,当初,是因为觉得你好玩,但是,相处久了,我的认真,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对你日久生情,你不相信吗?”
韩子孝看向一边不屑的冷哼,相信你,韩子孝一定会死得很惨,因为风千云不知是死是活。
“可是,子孝,若你不把那戏子当成是千云,我就会死,你可想清楚了。”那戏子喜欢风千鹤,他自愿把自己演成风千云,只为了和他风千鹤在一起,他和李七竹串通好了,倒不怕事情露馅,但,若是韩子孝不认账,那就死定了。
韩子孝一人走出红人院,他放下狠话,“找不到千云,你别想我会和你在一起。”
李七竹恨起了风千云,为什么他家的韩子孝,那么在乎他风千云,要是他把那点在乎全放到自己身上,那该多好。
李七竹花尽半年的时间追查风千云的下落,他终于在那村子里找到了活着好好的风千云。
风千云面无表情的盯着李七竹,他只道,“李七竹,你若敢把我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你就走不出这个村子。”
风千云决定狠到底,为了等他的苏青石,他做什么,都已在所不惜。
李七竹走了,他垂头丧气的去找韩子孝,而韩子孝却慌慌张张的四处正找他。
“皇上,皇上看出他他他不是千云了。”演得再不怎么像,他终究不是他。
两三个月的时间,李七族没想到报应会来得那么快。
风千鹤将那人关入狱中,酷刑都用上了,只为了让他说出,他这样做的目的。
戏子,或者说梨初,他只求,再见皇上一面,他道,“我只对皇上说。”
风千鹤一人在宏宇殿里批阅奏折,那些奴才来报,“禀皇上,常初河执意要见你。”
风千鹤闲闲的翻看奏折,他现在只想见见骗了天子的李七竹。
韩子孝收拾了东西叫李七竹赶紧逃,“你不走,就等皇上收拾你。”
“子孝,你还担心我对不对?”
“谁担心你,我是担心我们韩家再次被你所累。”想得美呢你!
李七竹翻了藩包裹里的银两,银子还不少,少说能用上几年。
“我决定不走了。”
“为什么?”
“子孝,你认为,我能逃得了吗,他风千鹤是谁,连风千云都斗不过的机智过人的人,我再逃,就是罪加一等,畏罪潜逃。”
“可你不走,你会死啊。”
韩子孝急了,该死的李七竹,你怎么就不早点死,到现在才死,皇帝不是赐婚了吗,韩子孝才不愿做那守寡之人!
“横竖是个死,子孝,今晚,你就从了我吧。”
有人想在牡丹花下死,他想做鬼也fēng_liú。
韩子孝气哼哼的踢了那混蛋一脚,李七竹顺利的把韩公子压到床上。
“子孝,我们逃不出风千鹤的手掌心,子孝,我真的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你相不相信我。”
李七竹把人整累到昏睡得不省人事,他独自一人起床走了。
李七竹懒懒散散的走向皇宫,他一路上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风千云的事,却害上了自己。
假如,当初不曾惹上韩子孝,也许就没有了现在的忐忑经历,虽然说这样假设有点不道德,但是,事实就是要人不得不做些假设来转移个人恐慌的心。
他李七竹其实也并非是怕死之人,他只是不想自己在乎的韩少公子为此揪心,他希望他好好活着,李七竹想,想来,那就是两个人彼此相许的一生追求吧。
风千鹤放下奏折,他走下来。
李七竹安安静静的跪在下边。
“李七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草民无话可说,又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你想让朕用大刑伺候你?”
“哼,皇上,若梨初不喜欢你,他会那么傻的来当替罪身吗?”
“朕要的是真正的千云在哪里?”
“草民不知他下落,当日,不是说他投河自尽了吗?”
“李七竹,你别挑战朕的耐性。”
“皇上,草民可以忍受那几下皮鞭,就不知,羸弱的戏子,梨初,能不能忍受?”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李七竹如愿的被皇帝吩咐大刑伺候了。
“怎么,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想说?”
“草民确实不知,皇上要草民说什么?”
“哼,嘴还那么硬,来人,给我继续打,还有,带梨初来见朕。”
☆、贰扒 唱罢曲 下
梨初手脚上套了沉重的枷锁,以前兰花指轻盈飞舞的公子,如今抬脸转一下双眸,身外身内都是痛,戏子入了戏,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