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为何在筑中兄弟血战之时,在织锦□抓我之时,抽出身来救我?
太多想不通,令我呆立在原地。
还是身后的影:“主人,快走吧。”
我愣愣地看了影一眼:“我……”
“主人!”影满脸焦急,“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可是小喏……”
“他既替主人挡下贼人,定能脱险。”
脑中浮现秦喏这一路走来的身影,那个稚嫩的受尽□的少年,那么坚毅的怨毒的少年,那个手染万千鲜血,却将一根银笛握得无限fēng_liú的少年……
“主人,得罪了!”
颈后一痛,漫天黑暗涌来,失去意识之前,我仿佛听见遥远的以前,秦喏第一次见我时,低头怯怯叫的那一声“二爷”。
☆、小喏
“小子,从我□过去,我就放了你!”一大汉□着,声音越墙而来,又有数人起哄。
“爷,”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分明是个不大的少年,“真会放了我吗?”
这对白倒很常见,只是落雪山庄中,居然也有这等事情,实在不像话。我立在墙根,有心偷听。
“当然!”大汉哈哈大笑。
接着笑声迭起,附带着叫好之声,显然是男童开始过胯。
也不知是哪个孩子,居然这样软骨头?
足尖轻踮,伏上墙头,看清疏林中一行五个人:四个成年男子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正跪着从其中一名歪嘴壮汉的□过去。
行在正中间时,壮汉忽然将腿一夹,少年顿时寸步不能移。
哄笑声更大。
壮汉道:“小子这么听话,不如让爷好好疼一疼?”
我心道这可真是欺人太甚,若是我早一刀结果了他,即使力有不怠,也要痛骂出声。却只见那少年低头沉默片刻,抬起头来却是轻轻一笑:“爷就饶了小的吧。”
四名成年男子纷纷瞧得呆了一下。
那真是一张十分可人怜的脸,尖尖的,白白的,鼻梁秀气得跟女孩子似的,又软软的眼神看着壮汉。
只听壮汉清了清嗓子,两腿张开。
“谢谢爷。”少年迅速爬过,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却被壮汉一把拉住。
壮汉道:“这一年,你越发长得好了。”他熊掌一样的肥手摸在少年白净的脸上,摸了一会儿用力捏了一把,看着白净脸上明显的五根指印犹不满意道:“晚上来伺候爷,爷让你爽翻天。”
我的天,沈年究竟怎么治理的庄子,光天化日生出这种事情。
那少年却一皱眉:“怎么办呢,秦爷晚上让我去呢。”
这位“秦爷”落雪山庄只得一位,就是吹雪小筑的管事——秦琴,生性好色,没想到也好这口。
那壮汉咒了一声:“那后天?”
“后天,真不好意思,后天恐怕秦爷……”
啪!
少年脸上再起了五根指印,比上一次的明显很多,显然壮汉出手重了。少年却是木木的,像一点都不疼。
“妈的你耍老子不成?后天晚上,你爬也要爬到老子房里来,不然……嘿嘿,大白天的被tuō_guāng示众,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恐怕难以见人吧?”
这真是……太过份了!
少年却一点都不怒,反倒柔柔一笑:“爷别生气,后天晚上小的看情况来就是了。”
壮汉这才满意,旁边三位也呵呵笑道:“可还有咱兄弟几个,小喏别忘了咱们。”
叫小喏的少年还未说话,壮汉便道:“岂能少了你们,到时候一起到我房里不就得了?”
小喏这才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不过片刻消失:“几位爷到时可得轻点,若弄坏了小的,第二天秦爷可是会骂的。”
“这个自然。”壮汉笑道,说完搂着小喏的腰嘴巴就对了上去,我瞧见小喏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顷刻间涌起的红潮,心中啧啧称奇。
壮汉蹂躏了半晌,松开小喏,按了按小喏的腰下,声音沙哑:“老子要□你!”
小喏面无表情,黑瞳若空。
壮汉不甚满足地招手,与另三名男子走出后院。
叫小喏的少年等他们走远了,呗地重重吐出一口唾沫,眼睛恨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