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表现得那么明显么!口胡!
他不是变态!不是痴汉!谁要乔傲的餐巾纸!谁要他那又脏又黏又湿答答的餐巾纸啊!
“用来……”说实话会死吧?(┬_┬),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他真的好想要肿么破,“供着。”
谁信啊!骗鬼啊!当然是闻一闻精神百倍,抖一抖活络胫骨,舔一舔死也足矣!
“吃饭了吗?”乔傲拎起刚从餐厅里打包的饭菜,以为这家伙吃了块长霉的披萨一定会上吐下泻,没想到还那么精神,“你不是饿了吗?”
“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丁知已唰地抢过乔傲手中的饭盒紧紧抱在怀里,一副你要是后悔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样。
乔傲揉揉眉心,这孩子真是太直白好懂了!
“好好做人。”他拍拍丁知已的肩膀,“保重。”
丁知已愣愣地望着乔傲离去的背影,留在肩膀上的温度灼热而深刻,像是滴在海面里的水珠,渗透到最中心。
“乔傲!”丁知已大声呐喊,“拍戏吧!”
乔傲摆摆手,向大门走去。
林汐晨为他接了一个大型广告,下午要去商议合作细则,他没时间和丁知已玩扮家家了,就这样罢。
“我不会放弃的!”丁知已继续吼,坚定的声音回荡上空。
乔傲默默勾起嘴角,坐上保安为他早早叫来的taxi,关门走人。
丁知已叹口气,抱着乔傲给的饭盒随意找了个花坛坐下开吃。虽说是乔
傲给的食物,原本应该放冰箱里供着,可他是真饿了,刚才那半口披萨消化得他胃很难受,加上他追着清洁车跑了很久,有种想吐但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好香!”他需要食物来调节下胃部分泌的胃酸,“女神送的饭……”
□的笑容又不小心露出来了。
“大小姐驾到、大小姐驾到,接电话!接电话!”丁知已的手机震动了。
“wei……”他还没喂出来,那边已经开始惊叫了!
“好了啊!电话通了!可以把东西放下了吗!”大小姐显得惊慌失措,这种情况是十分少见的。
“知已。”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熟悉的声音,“是尼桑。”
“哥。”丁知已原本以为自己会没胃口,可想起乔傲留在他肩膀上的温度,又嚼得津津有味,“什么事?”
“尼桑不阻止你去见乔傲还不行吗?你想他拍你的戏,尼桑帮你安排,他必须听你的。”丁知斐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回家吧。”
丁知已掏饭的一次性筷子顿了顿,很果断地回绝道:“不,我不回。”
“理由呢?”丁知斐耐着性子,不敢说重话也不敢发火。
“哥,我长大了!”丁知已快把米饭剁碎成渣渣了,“知铭不早就搬出去了吗?你当初也没说什么……”
“他和你不一样。”丁知斐没想到竟然是丁知铭的离家让丁知已产生了离开的念头,“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叫他回家住。”
“不!我很喜欢!”丁知已觉得他和他大哥的脑回路从来就不在一个频率上,“独立生活很好,我有工作、有梦想、有追求,没什么需要你操心的!”
“你有好好吃饭吗?”丁知斐像是看到了现场直播,“在吃盒饭吧?早中饭混一起了是不?”
中!中!中!全中!
丁知已背好疼,插满箭了有木有!
“哥……你要结婚了,以后会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你能一辈子看着我吗?”丁知已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大哥对他而言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比真正的父亲还令他尊敬。
他们丁家需要丁知斐去传宗接代,就算不是姓李的这位小姐,今后也会有姓王的、姓张的、姓随便什么的来为他生孩子。
丁知
斐迟早要离开他,必须离开他,而他,亦复如是。
“我不结了,不结了还不行吗?”丁知斐这几天真是疯了似的找丁知已,所有他可能联络的人,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可丁知已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连条线索都没有!他担心极了,害怕极了,就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凭空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我都知道了……”丁知已忽然沉声,低落的声音令人心疼,“我……”
一阵风吹过,卷起萧瑟的落叶,盖过了丁知已黯然的话语,留下满地的凄凉的沉默。
有时候我们认为现实好残酷,宁愿不知道一切真相,宁愿当一个蒙在鼓里、快快乐乐的傻子,可不残酷即不是现实,无法面对、选择逃避的人只剩下死路一条。
其实离开家的决定不是丁知已做的,而是他和丁知斐的父亲、丁家真正主人下达的命令。
丁知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要做那么残忍的事,可这就是现实,他已经无法留在丁知斐的身边,也没资格留在丁家,他与姓丁的,缘分已尽。
这就是现实,无力反抗的现实。
“所以,别再来找我了……”丁知已哽咽,几乎要落泪,“别再对我好,别再叫我知已,别让我恨自己……”
他挂了电话,不敢再听丁知斐的声音。已经决定了,不再依靠丁知斐,也不能留恋他的温暖,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个人走下去……
这是作为原本的“丁家二少爷”,唯一能为丁家做的事。
仅是如此。
“大小姐驾到、大小姐驾到,接电话!接电话!”手机又震动了。
丁知已的手在触碰屏幕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