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入我……呃……相思门……呃呃……短相思兮短相思……呃……无穷极……呃……无穷极……哈哈哈”
梁景生仰首将杯里的酒尽干,月色照得人像笼了层纱衣,面色异样地红,眼光不复清明,明显已经带了五分醉意。
“乱我心者……呃……乱我心者啊……哈哈哈,生我者父母……呃……知我者李太白,哈哈哈……呃……”
梁景生似乎觉得一杯一杯地喝酒太麻烦,索性拿了酒瓶子就灌,酒水沿着颈脖往下流,浸湿衣衫。
“我欲乘风……呃……归去……归去归去……”梁景生一支手提着酒瓶子,一只手扶了额,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地,连下一句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归去……来兮,嗯,归去来兮……呃……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呃……惆怅而独悲,世……呃……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
说到激动处,梁景生完全不顾自己醉得发软的身子,忽地站了起来,手还高举起来,酒瓶子没抓稳掉落地上,“砰”地一声溅出一地碎片和水花,在月华之下泛着光。
而梁景生身子实在是软得站不稳,随着酒瓶子一并摔到地上,头轻轻磕了一下,人便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过去。
梁景生闹出这么大动静,那边四时与五味的屋子都亮了灯,四时更是裸着上身便冲了出来。他很容易便找到倒卧在地上的梁景生,骂咧了几句想将人扶起来。可是醉倒的人实在是瘫软得厉害,像没了骨头似的,四时本来力气就不大,现在没了着力点更是没有办法将人扶起。还好这时候五味和肖帛已经着了衣衫匆匆向他走来。
四时和五味一人一边,费了好大劲才将梁景生扶到他屋里。
“店家老喝闷酒对身体可不好。”肖帛小心地替梁景生盖了薄被。
“老毛病,劝也劝不好,倒也停过一阵子,这不现在又恢复了。”四时替梁景生松了衣襟。
肖帛面带忧色地说:“店家心里肯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