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段衍歌疑惑的睁大了双眼:“什么不可能,有面子不可能?不要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嘛,我对你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慕长枫闻言更加气急:“我们之间不可能!”

段衍歌调笑的脸色突然严肃下来,语气十分正经:“没什么不可能。所有的事情只要用心去做,用对方法手段去做,总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可是感情不一样!”慕长枫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你无权替另一个人做出决定。”

长时间的静默,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隔膜,只有街道上的吵闹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响在耳际。

最后还是慕长枫先开了口:“去鹤汀阁吧,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段衍歌自然同意,两人轻巧的从房顶落下来,一前一后的进了鹤汀阁。

要了最好的一个雅间,点了酒楼中最贵的招牌菜,要了三十年陈酿女儿红,慕长枫给两人都倒上酒,缓缓开口。

“你知道今天那个女人是谁吗?”慕长枫抬起头,直直望入段衍歌的眼睛。

“和你关系很密切是吗?”段衍歌问道,今天这一切他都看在眼中,他看得出来,慕长枫虽然是冷眼旁观,但手指却会在不经意间颤抖,若不是重要的人,他何至于此?

“是。”慕长枫毫不避及:“当然,是我的一厢情愿。”

“名动四海的慕教主还有这么一段伤情往事。”段衍歌调笑道。

慕长枫冷冷的眼神扫过段衍歌,段衍歌不再说话,静静的听慕长枫说。

“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我喜欢了她或者说深爱了她整整三年,她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心如死灰的人。”

“你知道吗,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她装可怜我救她是骗局,她对我冷淡也是骗局,后来的温柔更是骗局。她一直都是苏琅的人,她为了苏琅甘愿来这梦仙楼做一个风尘女子,可是我呢,我的一片痴心,到最后换来了她下的离魂之毒。”

“离魂?所以你才要这血灵玉?”段衍歌突然想明白了这一切。

“是,血灵玉是我那个时候能够想得到的唯一可以为我解毒的办法。”

段衍歌一直以为慕长枫千方百计要得到血灵玉是为了让功力再上层楼,从来没有想到他只是为了解毒。那么,他那个时候想要与自己一刀两断只有一种解释——他的毒已经被解开了。

“你的毒,是鬼谷子解开的吧。”段衍歌很肯定的道:“可是你就这么放心,你可是瞎了他左眼的人啊,怎么会这么放心就让他为你解毒,你不怕他报复你吗?”

慕长枫晃了晃手中酒杯:“我自然是留了后手的,他的儿子还中了我下的毒,他不敢贸然行事。”

听到慕长枫此言,段衍歌才放下心来,一个大夫下手伤人实在是太过方便:“还是小心点儿好,去找个好点的大夫为你看看,免得受了伤中了毒还不自知,日后发作起来可就辛苦了。”

慕长枫的心蓦地动了一下,似乎是好多年没有人关心过他了。虽然不知道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至少还能给他一点点温暖。

看慕长枫垂下眼眸,睫毛轻颤的样子,段衍歌几乎是无意识的想要去握握慕长枫的手,给他一点安全感。但手又在慕长枫的手边停了下来,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合适。平常的调笑可以当成开玩笑,但这样的动作太亲密,太暧昧了。

慕长枫看着两人手指之间相差不过一寸的距离,微微弯了唇,很想去碰一碰,最后还是默默的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似是略略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毒是那个女的下的是吧。”段衍歌轻声道,似是在询问,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

“是。那段时间她对我很好,特别好,好到我以为她被我感动了。你们正道人都说我慕长枫阴险狡诈,可在这种事情上我却傻得像个三岁幼童。明明是所有人一眼都能看出的骗局,我竟然还这样心甘情愿的跳了进去。”

段衍歌突然想起他上学的那会儿人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负数”,如此看来,有的男人傻得也不遑多让。可就是这样在感情上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人,才让他觉得心疼。

“后来,也就是那时你我第一次告别之后,我途经鹤州发现她每月十五都会在青楼之中,一是为苏琅打听消息,二是为他收敛钱财,哪怕这些钱在苏琅看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慕长枫仰起脖颈灌下一杯酒,目光转向了楼下,衙役正押着宁嫣往衙门里走,街道两边满满站着人,了解情况的正跟不了解情况的人说着,估计明日整个鹤州城人人都知道梦仙楼里的花魁是偷财弃夫不贞不洁不义不孝之人了。

“段衍歌,你说我比苏琅到底差在了哪里。”慕长枫直接抛了酒杯,拿起一小坛酒开始猛灌,酒流下来浸湿了胸前衣衫都不自知。

段衍歌也不阻止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将慢慢一坛酒喝完,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睛由清澈变得迷离起来。

“你是最好的。”直到慕长枫已经醉得趴倒在桌上,段衍歌才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的耳边慢慢道:“最好的慕教主,可还记得你欠我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很粗长是不是!是不是!快来夸我

第36章

调戏(二)

鹤汀阁有四层,前三层是吃饭喝酒的地儿,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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