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直截了当的拒绝,缠绵的吻,从薄唇一路延伸到了脖颈胸膛,罗衫轻滑,两具如火的躯体,又再次交叠在了一起……
——你这别扭的性子,就算是想通了,也是不会轻易的说出来的,我若不耍些小手段,那这一辈子,又如何才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真话。
——若非如此,又怎能让你自己知晓,你的心里,有我……
……
月色很亮,房内春意无边……
事事顺意,日子也就变得快如流水一般,父(母?)子两人心结已解,倒也相处得越加轻松了起来。
争云每日按时过来换药敷药,开始之时还算老实,但自从他娘亲为了抹去那两道刀疤而逼他喝药之后,行踪就越来越飘忽不定,难以捕捉了。争云不愿喝那苦涩凝稠的药汁,慕静云却不肯答应,两人整日为那药汁斗气顶嘴,吵闹不停,赫连大宅托了两人的福,倒也算是生气盎然,热闹不休了……
静敏已近五岁,以前和慕静云一起生活时,从未接触过武功内力等等东西,不过好在他也从娘亲身上拿了一份内力,所以虽是从头一一练起,却也不觉得如何难学吃力就是了。
而想来那西凉山的老爷子对慕静云的脾性定是十分了解,帖子来是来了,却离实际日期还有两个多月之久,看来应该是知晓这人必定不乐意前去,所以才会提早派了过来,让他想躲也躲不掉了。
那老爷子想得周到,慕静云却也懒得去管,莫不说日期渐渐临近却还未做出任何准备,就是他到底还记不记得有这一回事儿,都还是个问题……整日的重心都围绕在了争云的那几碗苦药上面,平日里无事之时弹弹琴,看看书,哪里还有得闲心去理会那老爷子是寿是丧……
慕静云这段时间以来过得甚是惬意,脾气也终于有了点儿收敛,只可惜到底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之前还为了赫连翊敏的那些小小陷阱而东想西想,揣揣不安,结果风雨一过,就又再恢复了本来面目,继续作威作福不说,就连前面的那些担忧挣扎,都已不肯承认那是自己曾经所想过的了。
自那夜之后,赫连翊敏又再几乎夜夜留宿于听风居内,慕静云可谓烦不胜烦,若不是因为打不过,都想要自己亲手把这男人给扔回主院去了,看来已是完全不记得了,自己不久之前的那番彷徨心境了……
舒心惬意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的,转眼已近两个来月过去,争云脸上的伤口也已好了大概,只是血痂还未脱落,也还未能看出究竟好了几分。此时距老爷子大寿,已只有十来日时间,西凉山距离江南实在太远,加上路途难行,所以慕静云纵是再如何不情不愿,也只能听从了赫连翊敏的安排,近日就要动身启程,前往那极西之地去了。
慕静云是不着急的,在他看来,若是去到之时刚好结束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赫连翊敏却不同意,慕静云虽从未对他说过那老爷子究竟是何人物,但字里行间中,却也不难猜出定是血亲之类的关系,要不然以慕静云那大无畏的性子,又岂还能叫一声“老爷子”出来。这无良书生从未对自己的身世多言一句,以前他也不甚在意,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难得有了一个可以主动了解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打点一切,交代妥当,这回不用急着赶路,而且怕是雨季难行,稍做思量,终是决定坐马车前往更稳妥些。路途遥远,慕静云功力又所剩不多,安全起见,令箭此回也一并同行,好在单泉潋也还留在赫连大宅之内,两个大小赫连就交予了他看着,倒也不用担心,只是不知为何这单泉潋又是闹了哪般别扭,非也要吵着一同前去,可惜最后还是被赫连翊敏给压了下来,只能闷闷做罢……
不愿两个儿子出门送行,所以特意早早就起了身来,告别了单泉潋与明叔,一行三人,驾着马车,开始往西凉山进发——
“你是故意的吧?”令箭在前面赶车,赫连翊敏与慕静云坐在了车内,闲来无事,聊聊天打发时间。
“什么?”懒懒的抬了一眼,慕静云还未睡够,眼睛都是半睁半闭的,说着话,人就顺势躺了下来,好在有钱人家,马车也总不会是太小的,人虽不多,却也备得充足,躺个几人,也是不成问题的。
“争云那方子,刚才我看了几眼,里面的某味药,好象也太多了些。”咳了一声,方才静云把方子递给泉潋的时候,他正巧站在旁边,转头看了一下,就刚好看到了某味十分眼熟的药材——倒不是怕静云会对儿子做些什么,只是那味药,就算需要也好,方子里写的,总也还是太多了些吧……
“我怎么不觉得?”黄莲可是个好东西呐,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小鬼脾气这么大,是该多吃一些的——翻身转了个舒服的姿势,慕静云回答得十分之理直气壮……
“他自小就怕苦味,你又不是不知道。”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个做娘的啊……
“谁都怕。”闭着眼睛淡淡说道,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赫连翊敏的那个表妹罗曼裳,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善良的,当年下的剂量也没多少嘛!
“可会留疤?”转头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静云和泉潋的医术明显不是一个派系的,所以争云的伤,泉潋也没有插手,只是他后来偶然问过是否会留下疤痕时,泉潋的回答,却是三个字——不好说……
“不好说,伤得太深了,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