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还是我来吧。”由我,来做他的继承人。
“你?你不是不愿意吗?”爷爷阴阳怪气道。
“但是我更不愿意皓风搀和进来。”
“无所谓,”爷爷耸了耸肩,“反正都是姓岳,少寒,明天你就替小风办转学手续。”爷爷对着张少寒吩咐。
“不行!”转学了,那我不是更见不到上官云了,我急忙反对,在脑海中迅速寻找着拒绝他的理由,“如果我转学了,我爸妈一定会知道,如果他们知道我又继承了你的事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爷爷也不想和爸爸闹僵吧?”
终究是父子,爷爷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但是你的训练……”
“我的课余时间,全部交给爷爷安排。”我几乎想象到了我以后日月无光的生活。
“老爷,”管家全叔走过来,俯身到爷爷耳边道:“是时候去和道哥的聚会了。”
“嗯。”爷爷点点头,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走了。
我和张少寒坐在空荡荡的套房里。
皓风皓风……
我真是一个伟大的哥哥……
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学校的,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我没有去上课,而是直接回了寝室,我知道张少寒会帮我请假。
我缩在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藏得严严实实的,半点也不露出来。
我终究,还是要回到那种生活吗?
那样黑暗肮脏的生活……
上官云,这样的我,怎么配的上你?
所谓训练,练的不过是各种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我们这一行,不需要别的,要的只是身手,因为一旦失误,代价可能就是自己的命。
大多数女生都会坐着公主梦,总想着自己将来一夜成名变成明星,要么嫁给一个又帅又多金的富家公子,我不帅,却是真真的富家公子,更可以随意完成一个人的明星梦。
我的富,当然不是来自我自己的能力,也不是来自我的爸爸,而是来自我的爷爷,以一种黑暗的方式。
贩毒。
这世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付出代价的,我的财富,就是建立在无数人生命的基础上。
小时候的我还不懂,只觉得从那些港剧里看到黑社会老大多么多么帅,多么多么酷,起先我并不懂爷爷在做什么,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反正我的每一次行动都有无数保镖跟着,又帅又有气势又安全,为什么不要?
爸爸总是不肯继承爷爷的事业,我不明白,这样轻松的工作,又这么酷,还能挣到好多钱,为什么不肯?
爸爸总想带我们走,妈妈一直都听爸爸的,弟弟还小,唯一不肯走的,是我,我舍不下这一切的荣华富贵。
即使有再多保镖跟着,即使护的再周全,总有漏洞,我被绑架了,绑架我的人是个疯子,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他倒是没有怎么为难我,只是不停地骂,骂完我骂我爷爷,然后继续骂我,他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很糜烂的地方。
☆、间接接吻
我虽然处在黑社会中,可是那时毕竟还小,烟酒不沾,一进门那股刺鼻的烟酒味刺得我险些吐出来,他带我看的不止是他们的花天酒地,还有药。
那种药我知道,就是经过我的手卖出去的,道里都叫白粉,可是我们管他叫香粉,希望可以掩人耳目,他们吸得这种香粉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我看到他们吸毒的样子,那样贪婪,那样餍足,那样恶心,那样……可怜……
是的,可怜。
绑架我的人不由分说地禁锢住我,拿起注射器,注射器里是透明的液体,我也认识,同样是毒品。
我挣脱不过他,由着他对着我的手臂打了进去。
其实一次是不会上瘾的,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一旦一次以上,那种瘾就无法再忍受了,再被绑架的那几天,他每天都给我注射四五支,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毒品。
原来这就是我卖出去的东西,让人成仙,让人成魔,恨不得,去死!
后来我被救了出来,我却觉得自己非常恶心,我急着想把自己变好,我想忘掉以前那个不堪的我,我疯狂地戒毒,因为从来没有哪个贩毒的反倒戒毒。
我没有去戒毒中心,其实那时候我还没有成年,即使去了戒毒中心也没什么,而且爷爷也一定会为我摆平一切,可我不肯,我用自己的方式戒毒,每一种方式我都尝试,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放弃,终于,我得了一种病。
那种病,叫人格分裂。
医生说我是急于忘记我不堪的过去,所以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性格,所以,人格分裂。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是正常的,什么时候是我的假性格,但我知道,我喜欢我的假性格,很傻,容易脸红,天真,那是我向往的性格,即使,我不配。
我终究是戒了毒,用一种常人都接受不了的方式,我试过自己用刀子割伤自己,试过撞墙,试过很多种方式,都不够痛,无法让我忘记毒瘾上来时的痛苦,后来我看了《还珠格格》,我看到了容嬷嬷,我想,不是十指连心嘛,那我就试试她的方式。
不过我用的不是针,是锥子,很小的那种,可以穿过指尖,深入指骨,也可以掀透人的指甲,我掀了自己的十个手指甲,不够,还有脚趾甲,长出来再掀,直到,我不再有毒瘾。
几乎是我戒毒成功的第二个月,我迫不及待地让爸爸带我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