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觊觎这个位置的人不少,但是至今无人能够和他过够百招。
重新踏着竹枝回到了园内,宴山白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少年放到了外室的小塌上,侍女端了好几个炭炉过来。
“烧些热水”宴山白皱眉看着少年浑身的血迹吩咐道,“是”侍女弯腰退了出去。没一会一盆水就被端了过来来,那侍女本想替少年擦身,却被自家主人拦了下来“你先出去吧”他打算直接为少年包扎。
“是。”
纱布在水中浸湿稍加拧干,宴山白伸手轻轻的将少年被血黏到了脸上的发丝剥开,纱布慢慢覆了上去,一会就被染得变了颜色。可能是感到了脸上的不适,少年微微皱起了眉毛,但是眼睛仍闭的很紧,没有半点要睁开的迹象。
宴山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照顾过人了,他叹了口气再取了块新的纱布将少年的脸彻底清洗干净。
他发现,这个少年长得真是不错。眉毛细长斜飞入鬓,双目虽然紧闭着,但是仍能通过他微微向上挑起的眼角想象到睁开眼后的惊艳模样。鼻梁高挺,嘴唇很薄颜色淡淡的,笑起来一定好看。天命之子果真是天命之子,颇得老天爷的厚爱。
脸洗完之后就是身子,宴山白还从未有过给别人擦洗身的经验,他皱着眉一点一点的将衣服从少年的伤口上剥了下来。
“嘶——”他还是没有醒来。
少年的身体白净,皮肤细腻,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只是几道横贯腰腹的伤疤着实有些狰狞可怕。
稍加清洗之后,宴山白从袖口中取出暗器小刀,将它拿到旁边的烛火上灼了灼。待麻穴点上之后,宴山白稳稳的执着刀将少年身上的腐肉剔除。
虽然被点了麻穴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刀身那冰冷的感觉还是顺着皮肉传向了大脑。
少年终于醒来了,他睁开看便看到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刃。
“……谁!咳咳……你想做什么。”明明已经内里尽失一点武功都没了,但是少年还是做出了攻击的样子。
宴山白轻轻按了按他的胳膊,将他抬起来的手执住放了下去,柔声说:“你已经内里尽失,全身武艺皆废。若是还想习武的话便不要多问,从今天起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罢又问:“明白了吗?”
“咳咳……咳,明白了”原来这人是想救自己“敢问……公子该怎么称呼?”
“宴山白。”
少年楞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眉眼如画的佳公子竟然是当今武林盟主。这样一来,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人知道真实身份。
又是一刀滑下“你叫什么?”他问。
“黎折生。”江湖上无人知道危雾阁人的真名,现已落魄至此,他也不再讲究什么直接就将名字说了出来。
“嗯”宴山白虽嘴上同他讲着话但是手底下却半刻也没停,现在腐肉都已经被挑了出来。他从旁边的竹架上取了一瓶疮药轻轻的洒了上去,这是宴山白前几年自己研制出来的,见效极快。没一会,黎折生全身上下便已被绷带缠满。宴山白将小刀重新消毒,银白色的刀刃被收回了袖中他说:“莫动,接下来你每日都需换药服汤,大概十天之后便可以为你断开再重续筋骨了,若是成功内力就会慢慢恢复。”
一会后侍女端来了药汤,宴山白亲自将他身子抬起,继而一勺一勺的喂到了黎折生的嘴里。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黎折生问。
曾有过做医生经验的宴山白对手底下的每一个病人都尽心尽力,这还是第一回 有人这么问他。宴山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又一勺的苦药塞到了少年的嘴里,堵住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放下了碗,宴山白忽然发觉,或许是上一世和喻清浥呆了太久的缘故吧。现在的自己和那人越来越像,话也变得越来越少。
收拾好东西后,又从屋内拿了床被子来,宴山白小心翼翼的将它轻轻地盖到了黎折生的身上,再给周围侍女交代了一番后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男子渐渐远去的背影,黎折生慢慢眯上了眼睛。这个鲜少露面的武林盟主比江湖上传的还要神秘,就连他从来都不知道宴山白竟然懂得医术……不过这也正好,危雾阁绝对不会有人猜到,救下了自己的人竟然会是当今的武林盟主。
不管这人目的是什么,既然他想帮自己那不正好吗?黎折生闭上了眼睛,他非常期待看到那个所谓的“叔父”发现自己这个“废人”竟然重新恢复武功时的表情。
一只双目赤红的鹰扇动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黎折生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那鹰低头稍微啄了啄他的手再次向窗外飞去。走廊上站着的宴山白瞄了它一眼,一块仍沾着血的牛肉便从筷中飞了出去。这原本是他用来喂雪狐的,现在正好赏了这家伙。
狐狸少吃了一块肉,有些委屈的蹭了蹭宴山白的衣摆“呜……呜呜……呜”。
看了看这入了冬后肥的不像话的家伙,宴山白将剩下的肉也向上飞了出去。狐狸朝着天上的东西呲了呲牙,转身又开始撒娇起来。
第28章 武林盟主x魔教教主(二)
北地的冬天十分漫长,园子里的雪越积越深。
卧床十天,在宴山白的精心照料下,黎折生身上的伤终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这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宴山白就已经开始调试起了方剂,“惑召,你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他对着暗红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