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沧澜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他敛了神色,满脸思虑,目光蕴满探究与质问地复又投到温钰脸上。
“你二人原也认识,”温钰接过温沁如递来的茶水,八风不动地举在唇前轻抿了口,面不改色地在任沧澜的注视下,语无波澜地道,“晏青晏公子也是我在寻你的途中结识的修士,他就住在离你北洵江畔不远的寒云山上,那山下古树林立,你二人可是在那处相识的?”
他三两下就将晏清江的身份给篡改得与任沧澜成了邻居,晏清江却未反驳,温沁如垂首饮茶,抬袖挡着半张脸,也不言语,只任沧澜一人表情越发古怪,疑虑渐浓。
温钰微微侧头觑他,目光如有实质般,两人隔着一张方桌在打哑谜,任沧澜与他对视半晌,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配合地道:“温兄所料不错!”
温钰接过温沁如手中茶杯转递于他,任沧澜顿了片刻才伸手,温钰反倒抢在他前面道了声:“多谢。”
这一语双关的“多谢”,便彻底坐实了任沧澜心中的猜想,他知温钰一向谨慎,在酒馆茶楼恐是难吐真言,他接过茶杯轻抿了口茶水,挑眉看了温钰一眼,摇头不言。
这一番哑谜打完,饭便吃得有些不太对味儿,幸好任沧澜生性洒脱,又能说会道,跟温钰品评几番茶酒,与晏清江论上些许道法,间或还能跟温沁如聊上两句,席间气氛倒是让他带得又活络上了几分。
待吃完饭,众人在酒楼前道别,任沧澜笑着问晏清江:“晏公子打算在京城盘桓几日?这京城繁华,吃的玩的数不胜数,温钰是个足不出户的闷罐子,又是个只进不出的铁公鸡,必是不识这些的。不若约个时日,我陪公子四处走走?”
晏清江让他问得一怔:“我......我也不知......”
他下意识抬眼探向温钰,眼神犹豫困惑,他出谷时只想着要寻温钰,亲口告诉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