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好。”晏清江只道任沧澜说得不错,他吃住都在温钰家,能少些开销总是好的,“你想听黄泉与山魄那段么?那我讲给你听。”
“成交!”
晏清江在他对面坐下,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一簇光线正好打在桌上,映照得任沧澜那一杯茶水格外诗意,金灿灿的茶面,水纹微微晃动,竟像是晃出了一小段静谧的岁月般。
屋外也终于安静下来,两段琴身已经完工,温钰正在调漆。
温沁如将满地木屑打扫到一旁,转头见温钰一手调着漆,一手捻着根琴弦在出神。
春日的暖阳悬在天际,温温柔柔地撒下一片暖光。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德经》
第30章 第七日(古)
任沧澜缠着晏清江听完了故事,又在温府蹭了顿午膳。
一顿饭用得晏清江是心不在焉,沉着性子与任沧澜聊着聊着,就忍不住探头往外张望,哪儿还有一人守着神树守出一甲子的淡然摸样。
温钰的琴只出了个雏形,被刷了大漆,躺在院中树下的架子上晾晒,就已然让晏清江喜爱非常,他碍着琴身上的漆未干透,只得来来回回绕着它踱步,眼神凝在上面挪不开,连吃饭都是让温钰硬生生拽走的。
任沧澜故意坏心地与他讲述些基本的古琴技艺,勾得晏清江越发得坐不住,温钰好气又好笑,不住温声劝他道:“好好吃饭,那琴还未上弦,离可弹奏还差得远着。”
晏清江倒是也不反驳,点头应了,但魂却依然已经跑了,他食不知味地挟了些菜,垂头那副模样又乖又可怜,跟被抢了骨头的狗似的,瞧着越发似个心性未定的少年。
温钰劝不住他,又不忍见他这副模样,百般无奈叹声道:“琴就在院中,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