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穿过正殿给任北洵打了声招呼告辞,任北洵笑着将他们送到道观门口。
等他俩走到街角,正要转身,傅云舟回头意外瞥见那道士遥遥冲他行了个古人的礼。
他心头猛地一震,莫名又浮上了“任沧澜”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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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乌龙似的“算命事件”就这么过去了,傅云舟跟裴琰走到街头接到潘绍电话,称张坤也没事儿可以出院了,俩人又开车掉头去医院把他俩也一同接回了宿舍。
“我就说那医院还没咱这小窝待着舒服。”张坤进屋就躺在了潘绍床上,潘绍自觉去张坤的上铺去睡。
一个宿舍四个人,俩都成了半残疾,床的次序全部打了颠倒。
裴琰打电话叫了外卖,要了俩份清淡的骨头汤给傅云舟跟张坤,又点了几个菜。
一屋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像样的晚餐,也算是给张坤去了去霉运,接了个风。
晚上临睡,傅云舟拽住正要上楼梯的裴琰,突然道:“裴琰,我想起来我们小时候了。”
裴琰跟傅云舟是发小,屋里人都知道,但他猛地这么一说,连带着张坤跟潘绍都觉察出了那么点儿不对劲儿。
他们都是整日跟语言打交道的,字里行间一点儿潜藏的言外之意都能挖掘出来,更别提傅云舟这句的意思还说得特别明显。
他说“我想起来我们小时候了”而不是“我想起我们小时候了”,虽说只多加了一个“来”,却像是小时候被傅云舟忘记了似的,他又没失忆。
那俩人都不由静了静,等着傅云舟的下一句,却唯独裴琰面上一片淡然,只回头揉了揉他脑门,轻声道了句:“过去就过去了,小时候那么不开心还想它做什么,去睡吧。临睡又瞎
想,小心失眠。”
他这么一说,倒是堵住了傅云舟的嘴,傅云舟嘴唇一抿,倒也配合,直接把到嘴的那句“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儿古怪,跟中邪了似的,我连你父母也都记不起来了,他们还好么?”给咽了回去。
子不语怪力乱神吧,傅云舟心道,今天才闹过这么一场,就别再多说古怪不古怪的东西了。
他点头应了声好,松了手上床睡觉,裴琰转脸便闭了闭眼,面上一片忧色,正好被从上铺往下瞧的潘绍瞅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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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舟第二天早上又由裴琰陪着去广播电视大楼。
这是他第四日录音,他熟门熟路地进了录音棚,坐在桌子后翻开剧本,突然就福至心灵,觉得他今天马上要录的剧情,将会是这本书最甜的一段内容。
因为他现在翻开的部分,已经到了剧本将近一半的位置,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过半之
后的分卷卷标,就正是那两个触目惊心的“成魔”。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做好准备,将嘴巴张到最大,开始接糖!后面真的是本文最甜的几章,捂脸!
3月30到4月5隔日更,养一下可怜的点击,我就想问一句,这篇文我真写得这么......难看吗?所以,点击跟评论一起离家出走了?
泪流满面倒地不起打滚啊啊啊啊啊!
第34章 第八日(古)
任沧澜得了温钰一语,便在温府住下了。
他们在一处用了午饭后,温钰又回了屋内雕玉灯,晏清江跟着他回去,任沧澜便跟着晏清江也走了,温沁如左右自己一个人,也就抱着糊风筝用的零零碎碎去了温钰屋内,人一多起来,倒也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顾忌了。
四人围着张桌子团团坐着,温钰低头雕他的羊脂白玉,另外三人便糊各自的风筝。
任沧澜这辈子修道修了一百多年,又在世间浪荡了六十余载,还真没什么是不会的。
他糊着自己的不算,还能偏头指点晏清江一二,只不过晏清江那心思却全然不在风筝身上。
温钰打磨完了灯座,又拿了凿子开始叮叮当当敲灯头。
晏清江一双眼便凝在他身上,眸中似有柔光,他手下慢慢腾腾地弯折着竹条,连任沧澜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楚。
任沧澜撇嘴微有不豫,跟着他偏头去瞧温钰。
午后的暖阳从半开的窗间散了些进屋里,从温钰身侧探过来,撒了一大片金黄在他肩颈上,连带那羊脂白玉都像是被抹上了层金粉似的。
温钰聚精会神在手上动作,被光晃了眼也只下意识偏头躲避,一屋人都没反应过来,唯有晏清江突然搁了手上枝条,轻手轻脚地起身,先去关了窗,又将屋内的屏风抬了起来,一点点地往窗前搬,忙前忙后地将光遮住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瞧温钰。
见他总算是没再被光褰抿唇弯了弯眉眼,掂手踮脚地又坐了回来,他眼眸再投到温钰身上,便又一动不动地凝住了。
温钰手上不停,却抬了抬眼,与他四目相对间,挑唇笑了笑,晏清江便眉眼跟着一动,弯唇也笑了。
一时间,居然有“恩爱两不疑,岁月静好”这九个字,当头给了任沧澜一下。
任沧澜目光随他俩走了一圈,此时嘴角一抽,只觉他们那俩对眸子皆蕴含无穷深意,蹙眉思忖了片刻,他再一转头,却是跟着温沁如咬起了耳朵。
“你哥跟晏青,这么久多长时间了?”
温沁如让他陡然靠来的嘴唇吓了一跳,她腾地红了脸,下意识闪开些许距离,有些懵地偏头看他:“啊?”
“啊什么呀,傻妹子。”任沧澜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抬手扣住温沁如头顶,用了些力道,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