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得有个半天假期,修泽回家的时候许沉年正在做中饭,看见少年摸着脖子走进门,还小小诧异了一会。
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你等等,大叔去拿药膏。”
许沉年知道修泽的职业特殊,皮皮面面都比较精贵,于是也不敢大意。
拿了药膏和棉签,拉了他坐下,给他细细地抹。
“大叔,我房间有蚊子。”
修泽抬着下巴,伸长脖子任许沉年抹,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嘟囔着。
“是啊,你的房间都没有门,容易串蚊子,”许沉年仔仔细细,“哎,别动。”
“美钞说要想办法治一治什么的……”
“嗯,家里有喷雾可以给你杀一杀,明天大叔再上街给你买个合适的帐子。”
“那我今天睡哪里?”修泽眼神往下,余光刚好瞥见许沉年一丝不苟的神情,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瞬时有一种被羽毛轻拂过的感觉,痒痒的。
“一楼还有客房,等会大叔给你收拾出来,”许沉年继续兢兢业业,“乖,别动。”
“哦。”修泽说着,又瞥了瞥许沉年。
抹好药膏许沉年洗手继续做中饭。
修泽上楼打了会游戏,觉得很无聊,于是又下楼来找许沉年。
许沉年刚好在削土豆,都不用刨子,只用刀削,动作麻利又顺畅。
修泽还没看过许沉年做饭,这会呆着看了会,简直都要佩服死他了。
“大……大叔……这个好厉害,你教我啊。”
修泽也从袋子里摸出一个土豆,从刀架上拿出一把刀,兴奋地盯着许沉年。
“……”这个熟能生巧吧,怎么教?
许沉年为难了一小会,手上的动作慢下来,一片片削给修泽看,
“就这样啊,很简单的。”尽管慢,却也非常利落地很快削好一个土豆,丢到盆子里。
“哇哇哇。”修泽感慨一番,立刻自己动手,说干就干。
五分钟后。
“……”
“……”
许沉年清了清喉咙,提议:“不如你继续上楼打游戏吧。”
修泽一脸颓败,“我再试试看。”
许沉年看着盆子里从碗口大削成核桃大的土豆,想了想,“也行,但是今天可能你就吃不上土豆饼了。”
“……”
修泽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刀子,继续当一个观众。
许沉年把剩下的土豆削好,放上砧板,手起刀落,土豆唰唰唰被切成薄片。
然后又以极快的刀速切成条,切成丝。
“哇哇哇。”修泽继续在旁边叫。
待到土豆饼煎好出锅刚用刀切好,修泽就兴奋地拿起一块塞在嘴里,被烫的嗷嗷叫还继续口齿不清的说:“大……朔,刚绰罗的味道超好(大叔,刚出炉的味道超好)。”
许沉年看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在旁边围来绕去,像许乐小时候那样黏着自己,偏偏这样的感觉又温馨得不行,于是也开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