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谣细看这才发现,阿玦生的甚美,英气逼人,艳而不俗,媚而不惑,犹是一双眸子灿若星河,灼灼不可直视。
许是他沉默太久,阿玦欲言被他以手制止,他笑道:“我同你走,只是不知你以什么交换,我在这三年吃穿不损,清静无争。阿玦,你扰了我的清净,可要拿你来赔才好。”
秋水谣话音刚落,阿玦瞬间睁圆了一双美目,似惊讶似……微喜?
若是三年前,秋盟主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番轻浮话,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秋水谣三年未和他人语,每日只能闲的和自己说话,是以,有些神经质。
两人披星戴月,竟畅通无阻地下了山。
秋水谣跟在阿玦身后,月光下看着阿玦纤长的背影,心里竟是有些许微妙。
两人日出方才赶到山下小镇,秋水谣抬头仰视,那日出之方,竟是魔教总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身为武林盟主,竟在魔教总坛安然呆了三年,又是谁在暗中助他。
一路心事满腹。
直到……
一只指腹覆着薄茧的手抚上额头,秋水谣下意识抬眸,直直撞上阿玦担忧的眼瞳,黑白分明,平生仅见。
心跳微乱。
他脸一热,除了母亲从未与其他女子如此亲近过,顿时有些坐立不安,“阿玦,你这是在做什么?”说着身子微微后倾,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熟料阿玦反得寸进尺,更进一步。理直气壮地说,“帮水瑶测测体温,这时节天凉,水瑶要是发热可就不好了。”
秋水谣被她噎得无话,只得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阿玦直道:“可我已是水谣的人了,男女授受相亲。”说完,竟突然前倾,蜻蜓点水一般吻上了秋水谣的唇,触之即分,随后便跑走了。留给秋水瑶一个倩丽的背影。
一晃数月,秋水谣看着在屋前穿着年前辣椒的女子,唇角微弯,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
日久生情,大概说的就是他和阿玦吧。
“啊!秋水谣我流血了!”阿玦大叫。
秋水谣不紧不慢赶过去,什么感想都化做了天边的浮云,被风一吹,就散了。
“真是笨的可以。”秋水谣自然而然的为她包扎好伤口,继而拿起针线,将扁筐里的红色辣椒熟练地串起来。
阿玦在一旁支着头看他,“我好喜欢,你是我相公!”她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看着他,看的他的心飘飘的。
“真的吗?要不要给我奖励?”秋水谣丢下辣椒 吻上阿玦的红唇,却又不自觉的迷失在阿玦的吻技之下,片刻间,两人衣衫凌乱,意乱情迷。
首先要声明,这是他与阿玦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陡然,他感觉到阿玦身子一僵,然后在秋水谣的错愕中,两人瞬间颠倒了位置。
“唔嗯~阿玦~”秋水谣身体一震,迷离水眸豁然睁大,她竟然……竟然……
“水瑶。”阿玦唤他,声音低沉又沙哑。
“你是男子!”
秋水谣分明感受到了臀下的炙热。天呐!他竟然爱上了男人!
而且,而且他们现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宣淫之事,只是这般想着,他的脸就要烧起来了,又羞涩又窘迫,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被掰弯的残酷现现实。
“阿玦,放开我!”他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竟推不开他。有些害怕。
“阿玦,你放开我好不好,放开我。”他放软了声音哀求他。
他俯首吻上他素白的颈子,细细碎碎地含糊道,“不好。”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到了嘴边,又怎能这般轻易放过。
他一面用手固定住他的腰肢,一面剥去他半褪的衣袍,恨不得将他融进怀抱里。
秋水谣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有细细碎碎的呻-吟溢出唇舌,听得人心神一荡,心猿意马。
细细簇簇的嫩青色叶子后,不时传来一两声惊呼,“不要——那里不——唔~~”
林间春-色正好,更有莺歌燕舞,天边流云已驻,且把低吟浅唱,换了呢喃浅咬。
“你骗我!”云雨之后,秋水谣越想越气,他竟被人骗心,又骗了身,真是,他张口咬上了那人的胸膛,却在那人的惊呼中松了口。
阿玦餍足的笑道:“是我骗了你,我的错,不过水谣,我爱你是真的,若有半分虚假,便叫我五雷轰顶、生不如死,可好?”
秋水谣不理他,同为男人,他自然懂得男人,床上说的话从来就做不得数。
那日开荤后,阿玦便一直被迫茹素。
其实,邱水瑶也有些想。他们都是气血旺盛,血气阳刚的男人,甫一开荤,又怎能忍得住。
不得不说,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茹素小半月后,受不了的阿玦终于下山,回来时带回了一坛烈酒。
是店家窖藏二十年的陈年佳酿,甫一打开,酒香扑鼻,倒出烈酒,色若琥珀,盛在琉璃杯里美不胜收,真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对,是葡萄美酒夜光杯。
花好月圆,举杯对酌。
在双方有意无意的放纵之下,两人都喝醉了。最终他们不负重望的酒后乱性,心想事成。
捅破了最后一层薄纸,两个人就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直到那日清晨,一群黑袍人当着秋水谣的面,对着阿玦恭谨跪下,齐声恭称道:“教主。”
那一刻,秋水谣懵了。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崩溃离析,化为了风中的一抹齑粉。
“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