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杜府上上下下十几号人都在那提心吊胆中,度过了这难熬的一个夜晚,所幸这一晚上安然无事,那所谓的罗旭‘大魔王’终于还是没有出现。
透过窗户上的窗纸,耀眼的阳光终于也陆陆续续的照射了进来,杜威知道危险的警报终于解除了。
杜威环顾着四周倒得七七歪歪在椅子上入睡的众人,杜威总算是深深的伸个了懒腰,打了个哈欠,好好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要知道,这昨天一晚上,自己可是怀揣着左立不安的心情,一直游走在半梦半醒之间,这睡了醒,醒了睡的,等于一晚上就没睡过几次,看着轻声打鼾的骆兴,杜威随即无奈的淡笑了一声,想来这整件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可还真是心大,这说睡就能睡着,打鼾都不带停的。
杜威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挂着两只熊猫眼,走到了骆兴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骆兴的肩膀,哪想第一下居然还没将其唤醒。
“骆大人,骆大人!”
几经叫唤之后,骆兴终于是从睡梦之中拜别了周公,渐渐苏醒了过来。
只见他气定神闲的啧了啧嘴,‘吃力’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来,见到了眼前的杜威,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啊啊啊~怎么了杜大人?可是他罗旭来了?”
面对着骆兴的这番话语,杜威顿时无语了好一阵子,看着那骆兴的这幅模样,合着人罗旭昨天晚上真要是来了,哥们儿你也就这态度对着人家?
杜威轻咳了一声后,对着骆兴说道。
“啊,回大人的话,那罗旭并没有出现,只不过这已经申时了,大人可该起身洗漱用膳了。大人可别忘了,今日还要升堂审案呢。”
骆兴本身还有些迷迷糊糊,听到升堂审案这四个字后,似乎浑身就跟被雷劈了一样,随即就打了一个激灵。
他直起身子来,重重的用手拍了一下大腿。
“啊!对对对!今日还要升堂审案呢!本官满脑子可就是罗旭和金一雄了!差一点就把审案之事彻底的抛却脑后了!”
骆兴的话音刚落,杜威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兄弟你明明就没把罗旭当回事儿!你现在这么说,敢情你是在拿我杜威开涮呢!
杜威心里想归这么想,但毕竟人骆兴是自己的上级,有些抱怨和埋怨,也只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随便骂骂娘了。
“……那下官这就命人去安排早膳,用完膳后,下官命人将此案的所有当事人等,通通都传入衙内。”
骆兴纷纷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站起身子来,一脸的焦急。
杜威还道是那骆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呢,杜威那是丝毫不敢怠慢,赶忙上前询问道。
“大人怎么了?为何如此神色匆匆?”
“杜大人呀!这下官的行囊可还在王掌柜的客房内呢!”
“哦?大人可是有贵重之物在那行囊之中?”
“不不,本官的官服可还在那行囊里呢!这一会儿升堂审案,本官总不见得身着便服升堂吧!这被百姓们看到了,成何体统呀!”
“………骆大人,这官服您也是日常携带的嘛?”
面对着杜威的这番问话,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小骄傲,遂说道。
“恩!那是,这本官出门办事,这行走之中,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将官服随身携带的话,碰上紧急情况还真能来应应急,你瞧,这次不就用上了嘛!”
厉害厉害,听了骆兴的这番解释,这杜威不自禁的在自己的心中拍手鼓掌着,佩服佩服,下官真是佩服,这行官这么多年,倒还真没见过有差人将官服随身携带的,骆兴,倒还是第一次。
“……啊,原来如此,大人不必担心,行囊既然在王掌柜的客房,那下官命人去取便是了。”
“那就有劳杜大人了。”
一番准备之后,当骆兴身着官服携着众人来到衙门,已是午时。
听说这有个来自兖南州外的大官,要亲自来给穆琰丫头翻案,这可是惹来了不少的百姓前来凑热闹,一时之间这衙门**外外,上上下下可是挤满了不少的人!那叫一个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站在衙门大堂的两边的压抑纷纷拿着教棍笔挺挺的站在了两边,眼神纷纷集中在了衙门之上,最高处的主位上坐着的骆兴。
骆兴看了看一旁坐在右侧辅位木桌的杜威,向其点了点头。
杜威会意,立刻用手拿起了桌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大喊道。
“升堂!”
升堂二字从杜威的口中刚落,两旁的衙役立刻就跟上了发条一样,不停的用手中的教棍快速的敲击着地面。
威~~~~武~~~~~~
威~~~~武~~~~~~
“今日,由太常寺寺丞骆兴骆大人,主堂审张二娘家玉扳指失窃之案!本官作为本案的辅审,与其一同共审!”
杜威言罢之后,又拿起了手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敲击了一下!
“来人!传失主张二娘!”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的功夫,张二娘就从衙门内的人群之中,走了上去,麻溜的跪了下来,立即开口说道。
“草民张二娘,叩见二位大人!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在这兖南州开典当铺这么多许年来,可是小本经营,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啊!这么些年来,可从来没有丢过东西!唯独那穆丫头来了一次我家典当铺之后,可就是少了一个玉扳指!分明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