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航微微讶异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过既然他这么问,自然是笃定自己记得的,于是抿唇,点了点头。
傅静析见状,微微勾起了唇角到:“那日情形你可还记得?”
舒航不明所以的看着傅静析,那日自己和公子在沐浴,傅公子便误闯的进来,除了这个便没有旁的了。刚想要回答,那傅静析走到桌前,招呼自己过去。舒航疑惑看了眼他,走了过去。傅静析便指着桌上的一幅画给自己看。
看到画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再看那方浴池。舒航惊异的抬头看向傅静析,惊得说不出话来。
再转眸看那画。那画中人俨然是在沐浴,一个微微仰头靠在另一个身上,而另一个环着前者,两人脸颊微微泛红,赤膊相拥,竟是满室春光。那池水俨然还有波动的迹象。但就画而言,这话已经出神入化了。只是这话中人要不是两男子,说的具体点,要不是自己和公子,舒航也便不会那么惊讶了。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幅画,舒航脸上却开始发烫,随后便听到傅静析说道:“这是当日无意撞见的,老实说,挺震撼的。这画面在脑中总是不自觉地冒了出来,后来闲暇时候便画了出来。昨日见到你们亲昵模样,便想起这画来,这画不适宜你家公子看到。所以便央了你来。你别多想,我没有旁的意思,这画你要是不喜欢我烧了便是。”
舒航怔怔的听着傅静析说完,听他话里中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他那日巧遇,在经过昨日,便以为自己和公子是那种关系。
有点慌乱的露出个极尴尬的笑,舒航这才结巴着说道:“傅公子,你误会了,我和公子那日不过是……”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你不必同我解释,就当我不知道便是,你家公子那儿你更不必提起,免得日后我们交往他心里不适。”傅静析见舒航急忙要解释的模样,连忙把话接过来。只是这下子,舒航更是有口难言。接着傅静析便把那画,卷好,递到舒航手中说道:“这画,今日就还给你了。”
舒航哭笑不得的接过话,带着哭腔道:“谢谢傅公子。”
只是今天这事,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了。
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到傅静析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日那王濯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顿了一下之后傅静析这才接着说道:“那些人,仗着一些权势,总是那样胡言乱语。他们那里看到薛玉的才华了,他们那里懂到他寒窗苦读,阅万卷丛书,不眠不休的刻苦。他们无视他的才华,在背后凌辱他。可我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那会越抹越黑。因为,就算是我,又何曾不是……不是……”傅静析说到这儿,便再也没有说下去了。双手伏在桌沿,低着头,让舒航无法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只不过,舒航却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舒航不笨,相反却是非常敏锐的,从刚才话题转到自己和公子身上的时候他隐隐觉得这个傅公子其实有别的话想对自己说的,再听他这番言论,舒航便想起昨日和公子说过的事。那薛玉虽为男子,却被更多的男子肖想,如今看来,这傅公子虽是他的好友,却对他有别的绮念。
这个认知让舒航不知道如何应对傅静析的话。最后直到傅静析敛住心绪,回头见舒航还在,这才自嘲的笑道:“怎么?吓着你了?呵呵,今日便聊到这里吧,我修一封书你交给你家公子,明日你再来,我给你看一样别的东西。”说着,傅静析还真就在书桌前,研磨修书了,舒航站在一旁傻傻的看着。直到回府拿着那信递到自家公子手里,舒航都不明白傅公子的用意。
这边舒航还没有揣测完傅静析的用意,那厢季承尚看完书信,脸色难看的转视舒航!
“你们这一早上聊的什么?有什么不能一次性说完的?他还叫你明日再去?还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季承尚这一早上自己在书房里一个人闷了一早上,好容易把舒航等回来了,他直接拿了一封信给自己。无非是傅静析客套的同自己问好之类的,末了,那用意居然是让舒航明日再去。不知怎的,心里更闷了,哪有人这样借书童的。就算对那傅静析有好感,却心生不快了。见舒航手上还拿着一卷纸,说着话的当儿,就要抢过来。那纸自然就是傅静析画了两个人的沐浴图,舒航哪里敢给季承尚看,连忙护着,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季承尚不信,就要去抢,舒航一急,连忙把纸卷成一团,躲过季承尚,就把那卷纸丢在院前的小池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