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瑞文摇了摇头,赶紧说:“朦朦,你要不中午也跟我一起吃吧!”

祁朦拒绝道:“不了,晚上不在大寝室睡觉就已经够特殊啦。”

花瑞文也没有强求,说:“那,你要是吃不惯了,你给我说啊。”说着看向眼前的一盆土豆,问祁朦:“所以,这个要怎么做?”

祁朦笑了起来,问花瑞文:“少爷,你是不是从来没碰过生土豆啊?”

花瑞文逞强道:“怎么可能!我也会去逛超市的好吗!”

祁朦笑了笑,说:“先接水把外面的泥洗了再削皮吧。”

花瑞文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牵着水管走回来,花瑞文走回来的时候水管里的水也刚好流了出来,祁朦提醒他:“蹲下来,太高了水溅得到处都是。”

花瑞文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蹲了下来,举着水管看着水慢慢地浇进装满土豆的盆子里祁朦也蹲在花瑞文旁边,拿起一个土豆淋着水洗掉外面的泥土,花瑞文看着祁朦白皙干净的手指被土豆外的泥弄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你把手洗了,你举着水管,我来洗。”

祁朦刚好洗完一个土豆,放进旁边的另一个盆子里,又拿起另一个,说:“算了,我来洗啦,反正手都弄脏了。”

花瑞文说:“我说我来洗!”

祁朦这才抽空抬眼看了花瑞文一眼,一脸的不情愿,这才笑他:“是不是觉得还是训练好啊,洗土豆多麻烦啊。”

花瑞文不以为然:“那当然是帮厨好了,训练又不能和你一起,也不能和你说话。”说着抖了抖手,示意让祁朦洗手,祁朦只好乖乖地洗手,然后接过花瑞文手里的水管,看着花瑞文嫌弃地捻起一个土豆接在水下冲洗,祁朦笑他:“少爷,你这样是冲不掉外面的泥的,你用点力啦。”

花瑞文勉为其难地伸出另一只手一起搓洗土豆,祁朦很有成就感,教会花瑞文洗土豆了!

花瑞文洗了几个变得稍微熟练了一些,可动作依旧很慢,而且想不到他意外地认真,虽然慢,但是洗得很干净,只是这么大一盆土豆,按照花瑞文这个进度,估计得洗到明天早上。

果然炊事班的士兵看到了花瑞文洗土豆的样子,站在旁边训斥道:“你这么磨洋工什么时候才洗得完?还有你!把水管放在旁边,你就也能洗了啊,你就在旁边举个水管,偷懒有工资拿吗?”

花瑞文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你在,说我们?”

士兵居高临下,面不改色,道:“那不然还有谁?你看看别人!和你们同时开始,都洗了多少了!你是比他少两只手吗?”

祁朦浑身一抖,花瑞文太容易被人激怒了,刚才这句话绝对让花瑞文生气了。祁朦还没来得及给花瑞文顺毛,花瑞文手里的土豆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士兵的肚子,反问道:“老子是别人吗?”

花瑞文这个举动的挑衅意味太明显,士兵的火气也大,一脚就踢翻了脚边的盆子,刚才花瑞文不辞劳苦洗干净的土豆滚了一地,不锈钢盆子在地上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祁朦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抓住了花瑞文的手腕,按住花瑞文,抬起头来向士兵投去了一个乞求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花瑞文看着地上的一个土豆,闭上眼长舒一口气,说:“捡起来。”

士兵并没有把祁朦的暗示放在眼里,而是骂骂咧咧:“捡你妈!”

花瑞文又深吸一口气,呼气,轻轻推开了祁朦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站了起来,祁朦赶紧怕兮兮地叫他:“瑞文……”

花瑞文却充耳不闻,问士兵“你不捡?”

士兵不算矮,但比花瑞文矮一些,花瑞文初中毕业就一米八了,暑假又长了两厘米,从蹲着到站起来,士兵的视线突然从俯视变成了有些勉强的平视,他也正在气头上,刚才他训了一路过来,花瑞文是唯一一个敢反抗他的。

花瑞文给了他三秒的时间,没有得到答案,花瑞文就默认答案是“不捡”了,于是点了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步就跨到士兵面前,抬起左手,从下往上毫不留情地推了一下他的下巴,动作干净利落,猝不及防,士兵的力气突然就像被人抽走了一样,双腿一软,花瑞文顿也没顿就用脚勾了一下他的脚后跟,左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向后一推,他便仰倒在地上。

来帮厨的大部分都是女生,一时间女生的尖叫声四起,花瑞文抢过祁朦手里的水管,右手捏着士兵的两颊,左手拽着还在流水的水管就往士兵嘴里灌,花瑞文的膝盖压着他的胸口,把他死死压住自己的身下。

这一套动作很流畅,士兵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自来水潺潺地流入嘴里,水的压力和一种莫名地恐惧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开始拼命挣扎,他一直屏住呼吸,这样自己就不会把水喝进去,水一直从他的嘴角溢出,很快就打湿了他的上衣,但是花瑞文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两人僵持了一阵,他吸了一口气,水就顺着嘴里流了进去,他被呛了个正着,被花瑞文压着连咳嗽也不行,他双手乱舞,双腿乱蹬,很快花瑞文就看到他翻白眼了,却依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突然手里的水管软了下来,花瑞文转过头,发现祁朦正一脸惊恐地举着水管的另一头大口地喘着气,水管被拔掉后,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着,他也没有关,举着水管看着自己,看到自己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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