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闻言不由得高看鲁云飞两眼,这家伙蹈太子有些相似,阴险毒辣,擅长背后使绊子捅刀子,叫人防不甚防,对付这一类人,在能力所及的情况下,最好一棍打在其七寸上,要不然打蛇不死极容易反遭蛇咬。
气血消耗严重的李孜,心有余力不足,明知今日若放跑了鲁云飞肯定是后患无穷,也只能摒弃当场击杀他的幻想。
今天杀不了他,但并不代表李孜会就此罢手,揭露他们凌云学院的卑鄙手段,让人们生出对凌云学的坏印象也是好的。
“呵呵。”李孜呵呵笑道:“你们凌云学院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私底下使人一间一间,整垮超神学院出租的所有店面,彻底断了超神学院仅有的收入来源,如此一来便可兵不血刃的接收破产的超神学院。如果我猜得没错,超神学院之所以年年都补充不到新鲜血液,这里面也少不了你们凌云在搞鬼,对吗?”
此番合情合理的推论一出,那些闲来无事喜欢搞大新闻的吃瓜群众,顿时都是恍然大悟,男女老少皆表现出一幅恨不得立马奔走相告,一吐为快的猴急模样。
甚至有个别人,当场就为凌云学院拉起了仇恨,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凌云学院从三百一十五年零十个月又二十五天前,就开始蓄谋一统帝国学院,野心不可谓不大,这一切都是我祖上口口相传,绝不会有假。
对对对,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他祖上一定是知道得太多,才会被凌云学院毒杀灭口的,只因下毒的人施毒本事之高,令其看上去和自然死亡没两样。
是啊,现在记起来,我曾听爷爷亲口提起,说祖上去世的前两天,身体都还是好好的,吃嘛嘛香呢。
“牛x,这帝都老百姓的胆儿也忒肥了,帝国第一学院他们也敢胡乱编排。任由他们以讹传讹不加以制止,传到最后,哥看他们凌云学院,少不了要背上杀王造反,一统天下,唯我凌云不败的谋逆大罪了。”
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居然能为凌云学院招来大麻烦,这大大出乎了李孜的意料,瞅瞅鲁云飞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衰脸,他幸灾乐祸地冲鲁云飞裂嘴乐呵。
鲁云飞却让这一帮子刁民快把肺给气炸了,这也是皇帝陛下严令禁止,修炼者在城中动手打杀手无寸铁的平民,怕造成恐慌,因为这涉及到皇室以及久恒帝国的脸面和形象,毕竟每日进出王城的他国外交官员、商人不计其数,传出去不好听。
要不然被葫芦山压死的大汉三人,根本不用找个由头那么麻烦,直接一掌拍死许老板不就得了。
但是,星陨大陆上的各个帝国,又是鼓励修炼者之间相互争斗竞争的,打死打残的单挑群殴事件,每天在王城里常有发生,这成了王城老百姓最热衷观看的娱乐节目,没有之一。
鲁云飞现在是骑虎难下,出发前他曾在院长爷爷面前信誓旦旦地打过包票,一定会将此事办妥,没问题,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眼下他不光把事办砸了,还为学院惹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烦,他回去如何交差?师兄师弟师妹明着不说,暗地里肯定会笑话他,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硬着头皮上吧,鲁云飞直到此时此刻都还看不透李孜的虚实,在他眼中,李孜的境界不变,依旧只有武炼中期的实力。
然而修炼者之间都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看不透一个人的境界意味着什么?
鲁云飞隐隐觉得,李孜的真实境界应该也是一名中后期内炼士,但他的实力却非常可怕,可怕到几近同时秒杀数名初期内炼士的地步。
鲁云飞自问硬接不了李孜刚才发动的惊天一击,甚至换成他,他连控制眼前这座巨峰都难以做到。
对手实力超强,境界看不透,鲁云飞哪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李孜的虚实,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可碍于面子脚下始终未退一步。
李孜比鲁云飞还急着想要摆脱对方,因为大量的气血亏损,又得不到丹药的回复,他现在就是一只纸老虎,稍一露马脚,便会被鲁云飞扑上来撕成碎片。
“哟,这不是凌云学院的鲁师兄嘛,不好好在自己的地盘呆着,没事跑到我们超神学院门口来找抽,你这是何苦呢?”
“姓鲁的,你们凌云学院真够损的,明着抢占不了我们超神学院,就使阴的,我呸,还号称第一学院,我看是第一阴险才对。”
“你真以为我们超神学院好欺负是吧,信不信我疯子……”
孙大胜四人的突然出现,李孜并不感到意外,这四个坑了自己大几十元气豆的孙子,一直吊在自己后面,原来是吃定了自己会替他们还债。
刚刚自己与大汉三人动手时,他们就藏在人群中,随时准备伺机偷袭。现在一见鲁云飞在自己手上受挫,孙子们立马蹦出来“痛打落水狗”。
“唉,交友不慎。”李孜只能是感叹一声,紧绷的战斗神经终于得到了舒缓,他们一现身,想必鲁云飞一定会识时务的退去。
鲁云飞的精神力并不比李孜弱,同样是老早就发现了躲藏在人群中的孙大胜四人。
而凌云学院和超神学院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时间长到孙大胜四人只是依稀记得,从他们入院的第一天起,脑子里就被人灌输了,打倒凌云学院是每个超神学员努力的方向。
为此孙大胜四人没少和鲁云飞交手,哪一次不是被鲁云飞揍得鼻青脸肿,久而久之,他们一见鲁云飞就远远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