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大情圣。」坎贝尔有些羡慕,于是半调侃的说:「你所谓的小事,都是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
结束通话之后,坎贝尔陷入沉思。别开玩笑,他对育斯特有兴趣,并非爱上育斯特。不过想「试试看」和那个金发蓝眼的家伙交往,会不会就像和他聊天、做爱一样舒服流畅。然而,却连开始的哨声还来不及响起,那家伙就宣布退出。坎贝尔自问:他的困扰究竟在于「被拒绝」的事实、还是「育斯特」这个人?是因为觉得有损于个人魅力与自尊、还是潜意识的惋惜一个可能的幸福?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晨曦从百叶窗的缝隙中微微渗透进房中,坎贝尔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当然,那一整天育斯特并没有联络他。
星期一早上,等埃米莉吃完不算丰盛却营养足够的早餐,育斯特暍了一杯咖啡、随便塞了一块吐司、送埃米莉上学之后,他来到coo、打卡、正式回到工作岗位。还不到九点,不少员工已经先到了;看到育斯特,只有几个比较熟识的人向他打招呼,大部分的同事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仿佛他根本不曾休假一周。
育斯特原本就不是个活跃的员工,生活压力更使他的存在感薄弱:每天一下班就得赶回家照顾女儿,没时间和同事到酒吧喝酒聊天,更别提打保龄球、玩桥牌或其它交谊活动。简言之,他没有「朋友」,或者更切确的,没有任何可以支持、安慰、照应的同伴。